而且異族結親誕下子嗣的成功率極低,這機率如同一無所知的普通人能在賭坊發財一般,兩族高層就沒當回事。但既然聯姻,隨著兩族關係越來越親密又經常相互走動,一些年輕的男女族人自然免不了墜入愛河,十幾對異族男女向族中請示成親,兩族高層不好反對,就成全了此事。
眾所周知,妖族之人歷來體質強悍,精力旺盛,而修為越高體質也就越強。
其中一對小夫妻是兩族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修為不在話下,在各自族中地位又都不低。由於相戀太深十分想要孩子,又深知異族誕下子嗣極難,就頻繁同房,最後甚至到了瘋狂的地步,每逢夜晚便夜夜笙歌,一夜七八次那都是小菜一碟,憑藉兩人的修為和體質一夜至少都要十幾次或是二十幾次,如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也許是兩人的不懈努力感動了上天,瞞著族中終於生下了個可愛的寶寶,這寶寶資質極佳,眉清目秀什麼都好,但就是繼承了黃鼠狼一個不好的特點。
喜歡放屁,而且奇臭無比,足足能把人燻死的屁!
後來滄海桑田,河清海晏,黑白虎紋獾族遭逢大變,只剩下兩人這一脈存活了下來。
又過了數百年,倖存下來的黑白虎紋獾族人如蒼黃耳犬一般早已散落在各地,成了散妖,不像烈火角羊還能聚集在一起成為一個完整的妖族。
這個關於自家妖族的傳聞早已流傳多年,由來已久,王業虎當然也是知道的。但他更在意的是那個每每提起就令人捧腹大笑的特點。
此刻王業虎臉龐漲紅不已,身為一個修為不弱的強者,向來是極為愛好臉面的,擁有一個這麼不堪的特點哪裡受得了。
由於不便將氣撒在自己人身上,王業虎目光森冷無比,宛如毒蛇般地盯著柳子桑一行人,怒火中燒道:“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今日你們休想活著離開這裡!”
渾濁的黃煙愈發地惡臭難忍,味道一言難盡,如同有人炸了糞坑般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屎臭味。
黃煙以王業虎為中心擴散開來,四周的樹木一接觸到黃煙便肉眼可見地迅速枯萎。
“小心,這煙有毒!”柳子桑臉色微變,出聲提醒道。
幾人紛紛閃身退避,遠離最中心的毒煙。幾名強盜離王業虎最近,來不及逃離,身上的護體妖氣很快便被侵蝕大半,但在付出一些代價後也避開了煙霧群。
“大哥,還有兩個受傷的弟兄啊!”一名強盜望著地上兩個同伴喊道。
兩個倒地的強盜因為受傷過重修為又低,哪裡能抵得住黃煙侵蝕,一時間吸入了不少,整個臉都變綠了,在地上痛苦掙扎。
王業虎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同伴,絲毫未停下釋放,反而臉色冷漠,不屑道:“哼,兩個廢物死了就死了,留著也是丟黑煞寨的臉!”
話音剛落沒多久,兩名強盜就漸漸停止了掙扎,一摸鼻息已然死去,不管是佯裝的還是念及昔日之情,剩下的兩名強盜多少還是面露一些悲傷之感。
見此情形,柳子桑等人不禁有些目瞪口呆,這兩人竟然在屁中活活臭死了!還是被自己的頭兒的屁臭死的,這屁竟有這麼大威力?
雖說兩人作為強盜罪有應得,死不足惜。但如此奇葩死法不說古往今來第一人,在明嵐城恐怕也是數十年來獨一份了。
在造成兩人傷亡後,黃煙擴散速度減緩了不少,稍微有些修為的人都能躲開,更加威脅不到柳子桑等人。
柳子桑看不懂王業虎此舉的意圖,但他隱隱覺得這黃煙應該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
茶攤老人在煙霧散開伊始便逃離了茶攤,遠遠地躲在一邊,畢竟比起心疼被屁汙染的一攤子茶水,還是小命更重要,要做出取捨並不難。
至於那柴進生,自從兩幫人開打便無暇顧及他。但不知是因為捆縛的繩索有些與眾不同還是什麼別的緣故,柴進生沒有趁著眾人陷入纏鬥逃跑,而是尋了一株大樹後躲了起來,遠遠地觀戰,眼中閃爍著幾縷莫名的光芒。
很快,王業虎的聲音打斷了眾人思緒,將他們拉回了現實。
“小子,感到榮幸吧,你是這幾年來第一個能逼得我施展出此招的人!”這句話顯然是對柳子桑說的。
王業虎獰笑一聲,在濃烈黃煙中強壯的肌肉漸漸開始蠕動,變大,很快便將身上的衣物撐破,面板居然生出了細密黑色絨毛。
與此同時渾身骨骼也發生了變化,隨著噼裡啪啦一陣骨骼摩擦的交錯聲響起,王業虎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模樣身形迅速竄高,變大。
生生變成了一隻比成人還要高出兩個頭的黑白虎紋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