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勤這個時候開門進來了,手裡拎著從超市裡買回來的吃喝。
進屋見趙紅兵躺著,把手中的東西往書桌上一放說道:“來來來,香港烤鴨,真空的;啤酒,易拉罐的;滷煮,現做的,可真是饞死我了?”
馬克勤將東西從塑膠袋裡取出來擺好,見趙紅兵還躺在床上沒動靜,奇怪道:“喂,你怎麼了,發什麼呆啊?是不是想你家甜甜了。
你要實在是想明天再去見一次唄,現在發什麼愣啊,來,先喝酒。”
見趙紅兵還是沒有動靜,馬克勤走到趙紅兵床邊推了推趙紅兵,趙紅兵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馬克勤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嚇我一跳。”
馬克勤將手放到趙紅兵腦門上摸了摸,說道:“你沒發燒吧?我回來半天了,還衝你說了半天話,你沒聽見,想什麼呢你,想甜甜啊?”
趙紅兵笑道:“我想什麼甜甜啊,我在想他爸呢,呵呵。”
馬克勤故作吃驚道:“哎喲,重口味啊。”
趙紅兵哈哈大笑著從床上起身,和馬克勤一起來到書桌前,抽出一張椅子坐下,馬克勤開了兩罐啤酒,趙紅兵則撕下一條鴨腿遞給馬克勤,自己又撕下一條來,兩人吃喝上了。
喝了兩口酒,啃了幾口鴨腿,趙紅兵問馬克勤:“克勤,你說馮曉剛說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是怎麼回事?”
馬克勤專心對付他的鴨腿,眼皮也沒有抬一下說道:“你的確不合格,他沒說錯。”
趙紅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問道:“你給我好好說說,我到底哪兒不合格了?我還不是不服氣,我是真的很想知道。”
馬克勤三口兩口將手中的鴨腿啃得就剩下了一根骨頭,拼命嚼了幾口,然後喝了幾口酒將嘴裡的鴨肉嚥下。
找了張餐巾紙將手嘴擦了擦這才說道:“我得好好和你說道說道,你這人吧,出主意行,看大局行,可是一旦涉及到一些商業上的具體運作的時候就欠缺點兒了,不對,不是缺那麼一點兒,是缺不少。”
趙紅兵沒有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反而是擦了手,幾乎有些隆重的聽他說,掏出一根菸遞給馬克勤還幫他點上,催促馬克勤繼續說下去。
馬克勤接著說道:“首先,你這個人做事沒有商人的覺悟,比方說你與孫田園的合作,自始至終你都沒有提出要入股‘羅奇堡’,現在‘羅奇堡’賺了這麼多錢,但是和咱們有多大關係呢。
你說,這是一個合格的商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嗎?
孫田園就很合格,因為他自始至終也沒有主動提出過讓你入股,甭管你幫他多大的忙,他就是不提,把錢捂在自己的口袋裡。
這就是商人,想盡一切辦法把別人的錢放進自己口袋裡,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自己口袋裡的錢絕不往外掏。這是第一點,你,接受嗎?
趙紅兵點頭表示接受,當時他只考慮到與孫田園合作純粹是因為馮曉剛的關係,而且趙紅兵在孫田園去廣州的時候內心覺得對不起孫田園。
所以趙紅兵壓根就沒想過要從“羅奇堡”這個品牌上去賺錢,去從孫田園該得的那份錢裡分一份出來。現在被馬克勤指出來,確實覺得這不是一名合格的商人該乾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