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來下。”皮特和王岑彤來到了一個空著的賭桌前,拿出了牌,說著皮特從面前的托盤上把趙紅兵那場賭局的牌按照一開始的順序演示給王岑彤看。
“小姐,根據錄影我發現,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看他的底牌,一直跟到了最後,而在最後梭哈的時候他放棄了。”皮特解說道,“最後,那個日不落國女人以四條Q的牌擊敗了他的上家A葫蘆,贏得了十六萬兩千五百塊。”
“普通桌一把牌玩的這麼大,那個日不落國女人也是個人物了,她什麼來歷?還在賭麼?”王岑彤沉思道。
“那個日不落國女人贏了錢就去喝酒了,來歷我也派人去查了,不過她的來頭很大,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去招惹她比較好。”皮特恭謹的回答道。
“什麼來歷?”王岑彤皺眉問道。
“日不落國松下組龍頭松下奈何的女兒,松下惠利,此女現在是日不落國松下組的二號人物,也是松下組的副組長,為人心狠手辣。不過據去查的人說,她不過是路過深市,已經定了機票,幾天後會去莫斯科,應該不是衝我們來的。”皮特回答道。
“不是衝我們來的最好,莫斯科?有意思,小鬼子也想去那鬧鬧了是吧。”王岑彤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皮特,道,“你繼續說下去。”
皮特受寵若驚的接過酒,放在茶几上,翻開了趙紅兵的底牌道:“在最後他們三個人中,並不是松下惠利的牌最大。”
“哦?”王岑彤看向皮特翻開的牌,赫然是五六七八九紅桃同花順。
“不知道為什麼,王總的朋友在看了牌之後選擇了棄牌。”“會不會是他根本不會玩梭哈?”王岑彤說完,馬上就自我否定,道:“這樣一個在金融市場幾乎無敵的人不會梭哈,這是絕計不可能的。”
“的確不可能,他看底牌的手法非常專業,完全是職業賭徒的看牌方式,這樣的手法不是一天兩天玩牌或者臨時模仿能模仿出來的。以我的直覺和事實,我敢肯定是他故意放棄了那一把同花順。”皮特回答道。
王岑彤沉思了,她相信皮特說的完全正確,而且王岑彤自己也無法看透趙紅兵,對於趙紅兵她有種無法說的出的感覺。
自從自己情竇初開之後,王岑彤一直認為,天下男兒不過如此,自己只需要一眼,就能看透他們的心肝肺,但是當趙紅兵出現之後,這一切都已經變了,王岑彤迷茫了。
想了想,王岑彤說道:“那好,你把這些籌碼給他吧,我去下監控室,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傢伙還能玩出什麼來。”
“是。”趙紅兵和阿芝正在小酒吧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正好這個時候,松下惠利端著一杯烈酒走到趙紅兵面前,輕輕對趙紅兵晃了晃酒杯,然後說道:“認識一下,我叫松下惠利。”
“趙紅兵。”趙紅兵抿了口酒,點點頭,阿芝一直盯著松下惠利,眼神並不友好。
“你的女伴對我並不友好。”松下惠利笑了笑,也沒問,就自己坐了下來。
“因為你看我男人的眼神本來就不友好。”阿芝馬上還擊。
“喲,脾氣這麼火辣。”松下惠利倒是頗為吃驚。
“你們日不落國人不管說哪國的話,都這麼奇怪,說我們漢語不好聽,其實根本是你學不好吧,自己的國家的語言又是那麼難聽。”阿芝諷刺道。
“放肆!”松下惠利剛要發飆,卻突然想起來這裡並不是在日不落國,自己如果惹事兒,對那大事可沒什麼好處,因此也就忍住了。
她不再理會阿芝,而是看著趙紅兵,道:“趙老闆,我知道剛才那把牌您明明可以贏,可是您卻選擇輸掉,這是為什麼?”
“啊?”
“您不要騙我,在賭博上我是專業人士,我猜,您手上應該是紅桃同花順吧?”松下惠利自信的說道。“是。”“那你本來該贏啊。”“我來賭博,又不是為了贏。”趙紅兵淡淡說道。
“有意思。”松下惠利點點頭,“你和一般的華夏人真的不一樣。”
“松下小姐,您找我有事兒麼?”趙紅兵不耐煩說道,“如果沒什麼事兒,請不要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