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一大早,人王宮。
“人王大人,大事不好了···”一劍宏大的宮殿中,一位金袍老者,正滿臉焦急的對著羽皇彙報。
這位老者名為嚴秋,他來自帝王仙洲之中的落雪閣,身份乃是其中的閣主、掌舵者,他正是曾與洪方等人一起前來投誠的諸多勢力主之一。
“說說吧,發生什麼事了?”大殿中,羽皇頭戴帝冠,身穿一襲紫金皇宮,高坐於大殿正首處的一張九龍帝座之上,血眸爍爍,周身神華湧動,帝皇氣十足,不怒自威。
“回人王大人的話,歲寒仙洲之中,有著大批敵人來犯。”嚴秋雙手緊拱,聲音有些慌亂的道。
“是啊,人王大人,歲寒仙洲之中的敵人來勢洶洶,我等皆是不敵,如今,恐怕他們已經快要殺到帝宮山下了。”這個時候,又一道急促的聲音便是響了起來,這次說話的是一位灰袍老者,其名為蒙落,來自帝王仙洲之中的望天谷。
“是啊,人王大人,我們現在實該早做準備。”緊隨蒙落的之後,大殿中,立刻又響起了一陣焦急的聲音。
這次開口的修者,數量眾多,足足有著數百之眾,其中以老者居多,與嚴秋與夢落兩人一樣,他們都是已經投靠了永恆王庭的各方勢力之主,可以看到,此刻的他們,個個面色驚慌,眼神中,滿是擔憂之色。
歲寒仙洲,位於帝王仙洲的西邊,兩者比鄰而存,而眼下,所有出現在大殿之中的諸多勢力之主,正是那些位於帝王仙洲西邊的勢力。
此番,歲寒仙洲之中的大批敵人,突然殺來,這些位於帝王仙洲西邊的勢力,自是首當其衝,而這也正是他們,之所以會前來此地的原因,他們是來尋求庇護的。
“歲寒仙洲?”大殿中,聽了嚴秋等人的話後,羽皇眯了眯眼,面色從容,聲音平淡的問道:“說清楚一點,不知道,他們此次來了多少修者?其中的參與者,又都是一些什麼樣的勢力?”
“回人王大人的話,據屬下所知,此番來襲的勢力,足足有著上千之多,他們個個實力強大,其中最弱是都是二品勢力,一品勢力多達上百,甚至,就是連超品勢力,都有著十個之多。”嚴秋等人雙手緊拱,齊聲恭敬的道,言語中滿是驚慌之意,顯然,到現在為止,他們心中依舊在恐懼,被歲寒仙洲來的敵人陣容,嚇得不輕。
其實,這也難怪,他們會恐懼,也屬正常,畢竟,在場的諸位老者,所在的勢力,都只是一些弱小的三品勢力而已。
上百個一品勢力,以及十個超品勢力的聯合來襲,試問,在如此的恐怖陣容之下,如此的實力懸殊之下,他們如何能夠不怕?
“十個超品勢力?上百個一品勢力?”大殿中,聽了嚴秋等人的話,羽皇眼神一眯,瞬間陷入了沉默。
事到如今,對於鴻蒙瞬間七千州之中的各大勢力的等級情況,羽皇已然知曉了。
據瞭解,在整個七千州之中,各大勢力按照實力高低,可分為四等,分別是:三品勢力,二品勢力,一品勢力,以及超品勢力,其中,三品勢力最弱,在這樣的勢力之中,最強者不過是天聖階。
至於二品勢力,則是要強上一些,在這樣的勢力中會有天尊階強者坐鎮,而至於一品勢力,則要求更高,只有那些擁有著上古神明境強者的勢力,才可稱之為一品勢力。
至於說,那些超品勢力,則是更強,在這樣勢力之中,都擁有著上古神明境巔峰的強者坐鎮,勢力極為龐大,總之,一句話,在整個七千州之中,每一個超品勢力,都是絕對的霸主級存在,個個底蘊深厚,神威無限。
帝王仙洲,曾輝煌至極,在諸方運朝還存在的時候,七千州共尊,萬千諸族無不臣服,莫說是十個超品勢力以及上百個一品勢力了,就算是再來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數量的這樣的勢力,也不夠看,任何一個運朝都是可以輕易將之鎮壓。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眼下卻是不行了,隨著諸方運朝的神秘失蹤,整個帝王仙洲已然沒落,到如今,原本在七千州之中,實力排名首位的帝王仙洲,已然降到了最末尾。
因為,自從諸方運朝消失之後,那些新出現在帝王仙洲本土的勢力之中,最強的也不過是一些二品勢力而已,甚至,就是此時此刻,也是如此,永恆王庭雖強,但是,真的算起來,他們也不過是一個二品勢力而已。
一個二品勢力與一品勢力,看似只是相差一個階位,但是,其真正實力的差距,何止萬千?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毫不誇張的說,就算是有著上萬,甚至是數萬個二品勢力,聯合一起,也是斷然奈何不了一個一品勢力的,因為,一品勢力中有上古神明階,此等強者一出,就算是有著再多的天尊階,也是完全不夠看的。
總之,就是一句話,眼下那些從歲寒仙洲襲殺而來的諸方勢力,若是動真格,真的傾其全力打來的話,別說的永恆王庭了,就算是整個帝王仙洲的諸方勢力,全都加在一起,也完全不夠看,根本不是一合之敵···
不過好在,想來,此時此刻,沒有誰敢真的傾其全力來攻打帝宮山,甚至,就連出動一位上古神明境境修者,也沒有誰敢這麼做。
這是一種約束,一種來自於一位神秘強者的約束,沒有誰敢不遵從。
就是那些超品勢力也是如此,他們也是不敢,因為,先前的斷命刀魔霸空,就是來自於一個超品勢力,本來,他是來誅殺羽皇的,可是結果怎麼樣?不但自己當初橫死,甚至就連他所在的超品勢力——絕刀門也是被直接給絕滅了。
“報!”
這時,就在羽皇沉默不言,低頭想事情的時候,一聲急促的聲音,倏然自殿外傳了過來。
蹬蹬蹬!
話音剛落,但見,一位身穿紫金甲冑計程車兵,便是急匆匆的自殿外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