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疾驀然出劍,快若驚雷,桑華和冥王也毫不保留,一杆長槍,一柄巨斧,在他們手中揮舞起來是虎虎生風,霸道無比,數個回合下來竟然平分秋色。
但雙拳還是敵不過四手。
只看,桑華抬起一槍便怒砸而下,那一槍帶著無上的威勢,槍風如朝湧,一層層疊浪而來。若,那萬水千山。
冥王也怒劈而下,一斧出,霸道絕倫,重重朝你砸來。若,泰山五嶽。
最終,許雲疾遞出一劍細手長流輸兩招,被擊得連連後退,最後低在了一隻手掌上才算停下。
“老爺。”許雲疾順著手掌望了過去,發現不知何時自家老爺張戰天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
張戰天望了一眼場中,不由的緊皺眉頭。
許雲疾自然察覺到了老爺臉上的神情不對,“對不起,老爺,是屬下無能。”
“行了,不用說了,你先到一旁休息吧。”張戰天擺了擺,隨後看著不遠處從後方走出來的蘇夫人指了指地上哀嚎一片景象,道:“原來是蘇夫人,怪不得這麼大陣仗,卻不知來此時何意啊?”
“來為的女兒尋仇。”馬素芬緩緩說道。
“尋仇?”張戰天忽然想到了什麼,“啊...剛剛趙管家跟我說了貴女兒身死的訊息,只是令我張戰天不解的是,蘇夫人尋仇為何要來我府是尋找,難不成蘇夫人是認為我是害死貴女的之人?”
馬素芬冷笑一聲,“張會長,本夫人好像沒說過小女是被人加害的吧?”
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似乎只有風在吹,掛了彩的刀客們在哀叫。
張戰天忽然笑道:“這人死,無非就是兩點,一個是被害,一個不被害,我張戰天不過說了其中一個罷了。”
“張會長,便不用在本夫人面前自作聰明瞭,大家都心知肚明,張會長也脫不了干係,這筆賬早晚會清算的。”馬素芬一語戳破張戰天的小把戲,“不過,在那之前,還望張會長將舍弟顏卓叫出來,竟然不在自己的府邸,那必然在你這。”
張戰天沉默了片刻道:“蘇夫人的意思,那仇人是我二弟,這又是從何說起啊?”
馬素芬也忽然笑了,只不過笑的很冷,“我女兒墜崖之地分明有你二弟顏卓的馬車,那是我蘇府管家親眼所見。”
“蘇夫人這話說的,有我二弟的馬車就一定是他嘛?”張戰天“那蘇夫人未免太過絕斷了吧?”
“絕斷?”馬素芬輕疑一聲,“張戰天,莫要再狡辯了,本夫人再說一遍,把顏卓交出來,不然別怪本夫人踏平了你這張府。”
此話一出,張戰天也開始不安起來,如果真向蘇夫人說的那樣踏平他張府,他自然是相信的,畢竟府中的護衛刀奴一大半都派去看守築地去了,要不是顏卓不等他人手調回來就破壞了他的計劃,如今也不會是這個被人壓一頭的結果。
“蘇夫人,這麼大肆行事,難道就不怕當地官府嘛?據說朝中皇上身邊一個紅人似乎是在蒼元城做客。”張戰天悠然然道。
“張會長這是在拿官府來壓本夫人?”馬素芬問道。
“自然不是。”張戰天先前走了一步,“只是想提醒一下蘇夫人,凡事要三思而後行,莫要惹來殺身之禍。”
“那還要多謝張會長提醒了。”馬淑芬拔出了手中的劍,“張會長說的那位公公是錦玉公公吧,我們剛剛才見過,那位公公不會插手我們兩家的事,官府更不會插手,本夫人最後說一遍,將顏卓交出來。”
張戰天一聽瞬間臉色變的難看起來,想不到這蘇家這群老狐狸竟然還有這麼一靠山,隱藏的夠深的。這麼一來蘇家能在蒼元城屹立不倒不是沒有原因的,原來在這兒。
怪不得,當初奪去明珠商會百分取二十的掌控權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不痛不癢,他總算知道了蘇家真正的底蘊了。
如今府內可沒什麼高手作鎮,有一個倒是有一個,只不過似乎在剛剛的戰鬥中受傷了,至於他自己可不算是高手,只有入了一品鏡的才能被稱的上高手。
這樣的一個陣容怕是稱不過一刻。
難道真的要把自己二弟交出去,雖然自知招惹不起蘇家背後那座靠山,但出賣過過命的兄弟這種事他也萬萬不會做的。
“去。”馬素芬見張戰天不回答,乾脆也就不墨跡,舉起劍便高喊,身後的那些家奴劍客立馬就拔出了手中之劍,向前發起了衝鋒。
局勢再一次變的惡劣,一直在一旁屏息數刻的許雲疾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猛然出了一劍,那一劍之下帶著面臨困境而不能幫助老爺什麼忙的苦悶,氣勢非凡,前面帶頭衝鋒的十數人瞬間被打飛出去。
見到此景,那些倒地哀嚎的家奴刀客們似是重拾信心,一個個咬著牙各自扶著彼此免力站了起來,雖然明知道不會是對手,但如今只能背水一戰了。
這時,忽然有一道醉醺醺的聲音從西面傳來,“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