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轉過頭看見那巨鱷還要追上去,他急忙率先朝著那巨鱷揮袖打去,“小鱷魚,你的對手可是我。”
巨鱷似是聽懂了他的話一般,忽然就調轉了碼頭,對著俞怒吼一聲,似是在洩憤叫它“小鱷魚”那三個字。
俞已經躍至巨鱷身邊,一拳打在了它的頭上,卻聽“砰”的一聲,倒彷彿打在了岩石碧磊上一般。
鱷魚倒是不痛不癢,反倒俞的手頓感有些生疼。
“還挺硬。”他愣了一下,隨即他袖袍揮舞再度打去。
他用的武功是袖劍,雖不比真正的刀劍強大,但在他的手中揮出,似乎也沒那麼的弱。
別看只是軟綿綿的袖子,可每次揮出似有千鈞之力,那巨鱷都有些連連敗退的跡象。
但是,巨鱷忽然就變幻了攻擊方式,由尾巴改為了爪,猛的朝俞的胸口砸去。
俞毫不懷疑,要是捱上一下,絕對皮開肉綻。他不敢硬接,急忙微微一側身,躲開那一擊。隨後一躍而起,足尖輕輕一點巨鱷的甲頭,藉助它的力量急退了出去。
巨鱷怒了,重重一拍地面再次追了上去。
另一邊,夏柳溪已經來至撰筆掉落的地方,她急忙彎身將其撿了起來,粗略的看了看,轉身便望回跑去。
可她剛剛轉過身來,她便看見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了小道士與巨鱷大斗的上方,在那黃昏的照射下有些看不清。
只能大體看見那一道穿著青衫的人。
只是這憑空出現卻令夏柳溪有些害怕,不由的愣了愣,“難道是鬼?”
這一幕,正在與巨鱷打得難捨難分的小道士俞自然也是看到了的,能夠做到憑空出現,而就連他都毫無察覺的,能做到這一點的,無疑是驚動了雨落山莊裡的那位了。
想到這兒,俞急忙運起渾身的真氣,袖袍猛的一揮,將巨鱷擊退出數十步開外。
空中那道身影悠然然落至了他與巨鱷的之間,而那隻巨鱷似乎也因為這道身影的出現收斂了殺氣,變成了一個溫順的孩子,屁顛屁顛的跑到了那道身影的身旁停下,巨大的頭鱷晃動著像是在撒嬌。青衫人伸手摸了摸巨鱷的頭,“夯魚,跟了我這麼多年,也是很久沒打架了吧!”
也就在這時,夏柳溪才認出那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正是那隻巨鱷的主人,當初自稱蕭春秋的傢伙。
俞急忙走上前,單膝跪了下去,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間變的嚴肅,“羽化門道派外門弟子俞,拜見始祖。”
“始祖?”夏柳溪皺眉喃喃了一句,眼中滿是不相信。
而且聽的意思好像還是羽化門的始祖。
羽化門她怎麼會不知道,雖然這個門派不入世,但相比入世的名門大派還要有名氣。據說羽化門開創至今最少有著接近千之久。
雖然這個訊息沒有人能確定,但一旦屬實的話,那麼眼前的青年,看上去不過是二十幾歲的年紀,怎會是傳承了上千年羽化門的始祖?
但又看那個道士對青年畢恭畢敬的樣子,夏柳溪的心中又很不理解。
“道派外門弟子?”蕭春秋微微轉頭,看了一眼俞,懶洋洋的說道,“以你逍遙天境的武功,不應該進不去內門啊!道派內門的老傢伙們,招收弟子都這麼嚴格了嗎?”
羽化門其實不是什麼傳統的道門門派,他更像是一個聯盟,是由當時的各大門派,各大世家武功絕頂之人組建而成的。它教的不僅有別的門派沒有的武學,它也能教天下之術!
所以,為了區分門下弟子學習武藝,便以分門分派方式來規範,但它們的統稱仍然叫羽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