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很難得到的東西突然送到面前一樣,圖爾克對林家人格外的感激,也尤為珍惜這種感情。
席間,圖爾克還向林中河問了幾個行軍打仗時的趣事,林中河也講了幾個,博得大家一笑。
不過圖爾克發現,雖然林雨生和林母也在笑,可卻笑的很節制,並不自然。
忽然,他想起來了,法王朝有食不言,寢不語的傳統,圖爾克頓感有些尷尬,乖乖的吃飯,不敢再說話。
但他在暗中仔細觀察了林中河,發現他並沒有草原人描述的那麼猙獰醜陋,並沒有一言之下萬軍哭的冷酷。
在這個不大的飯堂裡,他儼然是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的角色,除了總是板著臉,神色嚴肅外,幾乎與常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圖爾克與林雨生的住處離的並不遠,只要沒事,圖爾克就喜歡去找林雨生聊天,請教他問題,同時,林雨生也會問及草原上的一些事情。
透過圖爾克的描述,林雨生在腦海中已經腦補出了許多關於草原上的景象,他嚮往的說道:“真希望有一天能到草原上去看一看,過過草原人的生活,踩著綠色的草地,看看藍藍的天,慵懶的放著牛羊,一邊喝著酒,一邊唱歌,那將是怎樣一個生活啊!”
聽到這話,圖爾克與古拉都露出不抹得意之色,圖爾克高興道:“二弟,如果你能去草原上看一看,絕對會超乎你想象的美,那綠油油的草原,蜿蜒流淌的湖水,那……算了,以你的身份,你父親是不可能允許你去草原的。”
林雨生眉頭皺起,嘆氣道:“是啊!”語氣中,充滿了失落。
忽然,圖爾克眼前一亮,道:“二弟,你雖然去不了草原,可是我可以教你唱草原的歌啊!”
“草原的歌?”
林雨生一怔,隨即激動道:“對啊,雖然我去不了草原,但是我可以學一學草原的歌啊!大哥,你快教教我!”
“好,那我就教給你一首讚美永生天的歌!”圖爾克隨即便站了起來,興奮的哼唱了起來:“相簿啦嗚嘟其,巴啟谷熱巴魯,奇卡烏達你嗒哈……”
隨著悠揚的歌聲,林雨生彷彿已經來到了極東大草原上,天是藍色的,不染一絲雜色,那草地,是綠油油的,寬廣而富有,那河水是蜿蜒而流的,那牛羊是慵懶的。
女人們在忙碌著準備飯食,男人們,則在一起摔跤比試,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沒有勾心鬥角,只有歡聲笑語。
圖爾克的聲音還稍顯稚嫩,可是草原人獨有的醇厚的聲色天賦已經將林雨生帶入了草原之上。
歌聲已經停止很久了,可林雨生的精神卻仍沒能從那幻境中回來,直到很久很久,意念才緩緩的迴歸。
“大哥,這就是草原的歌?”林雨生滿是震撼的看向圖爾克。
“當然!”
圖爾克與古拉相視一笑,道:“這是我們草原人流傳已久的歌,每一個草原人都會唱,哪怕你不是草原人,可只要唱起這首歌,你就會被當做上賓來對待,我們草原人是非常好客的!”
“快教給我!”林雨生激動的幾乎喊出聲來,圖爾克笑著點頭:“好!”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林雨生就學會了這首歌,他的聲音非常稚嫩,與圖爾克相比,顯得更加的稚嫩,宛如一個稚童丫丫學語。
可在這稚嫩之中,卻夾雜著一絲對草原生活的嚮往,如果說圖爾克唱起這首歌,會讓人感受到草原的寬廣與草原人的豪邁。那林雨生唱起這首歌,會讓人感受到一絲猶如從天而來的聲音。
圖爾克與古拉都被林雨生的歌聲所深深吸引,當林雨生完整的唱完整首歌后,圖爾克與古拉的眼神中又多了許多東西——那是對親人、兄弟、朋友的神情。
“二弟,我們倆永生永世都將是好兄弟,哪怕是永生天懲罰我,我也要認下你這個安達!”圖爾克激動的緊緊的抓著林雨生的手。
林雨生的臉上充滿了笑容。
圖爾克在王府待了七天,便不得不離開了,此次使者團來的時間已經夠久了,是時候回到草原了。
使者團離開的那天,林雨生也前去送行,臨別之際,圖爾克的手抓著林雨生的肩膀,依依不捨道:“真捨不得離開你呀,如果將來有機會,你一定要去草原看一看!”
林雨生重重的點頭,笑道:“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去的,看看草原,看看大哥的家!”
“嗯!”圖爾克點頭,兩人的手緊握在一起。
“等來年,我一定還會請求加入使者團,來看二弟你!”
“好,明年見!”
“再見了二弟!”
“再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