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得了村民們的同意，雲建華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指向停在旁邊的兩輛人力板車。
人力車上堆了些紙箱，紙箱裡全是吃的。
村民們早就注意到人力車了。
雲建華現在伸手指向那邊，村民們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那些大紙箱上，一個個都好奇那紙箱裡面都裝了些什麼好東西。
“大家瞧見那兩輛人力車了嗎，車上全是楚老夫人準備送給大家的禮物，全是好東西，現在請大家排好隊，一家領一份走。”
雲建華一邊宣佈，一邊朝著人力車那邊走去。
一百多號村民自覺地開始排隊，長長的隊伍像蜿蜒的巨蛇。
雲綿被奶奶牽著小手站在隊伍裡，小小的個頭被隊伍淹沒。
怕大人踩到她，梅翠屏乾脆用兩隻手抱住她，將她護在自己面前。
雲綿感覺身後靠了一座大山似的，很安心很踏實，她揚起腦袋，圓溜溜的大眼睛看了奶奶一眼。
“奶奶，你跟那位楚老夫人很熟嗎？”
發現奶奶見到那位楚老夫人後，目光一直沒離開過這那位楚老夫人。
梅翠屏笑了笑回答：“那位楚老夫人是奶奶的好姐妹，楚老夫人年輕的時候來咱們秀水村插隊，那時候奶奶跟她的關係很好，我們倆經常一起下地頭幹活，還一起上山採過野蘑菇。”
說著，梅翠屏眉頭皺了皺。
“楚老夫人年輕的時候可是個大美人兒，能歌善舞，文采也好，生產隊每次搞文藝演出都要邀請楚老夫人登臺表演，二十年不見，楚老夫人老了不少，憔悴消瘦了不少，還坐在了輪椅上，剛才奶奶都沒能將她認出來。”
雲綿聽到奶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後來，楚老夫人跟著丈夫回了虞城，奶奶還以為她這些年在虞城過得很好呢，綿綿，待會兒領了禮物，奶奶帶你過去跟楚老夫人說說話。”
“好啊。”
想到奶奶跟那位楚老夫人是好朋友，雲綿乖巧地回應了一聲。
刺啦，刀子割破紙箱的聲音響起，正在排隊等候的村民們都瞪大了雙眼，等雲建華將板車上的紙箱子都扒開，村民們頓時都歡喜了。
紙箱裡裝的是塑膠罐包裝的麥乳精，餅乾跟糖果，看上去可高階了。
“媽，我要吃餅乾，我要吃水果糖，我要吃麥乳精。”
王家小胖墩已經看直了雙眼，一邊流著口水，一邊搖晃著他媽陳冬香的胳膊，嚷嚷著要吃。
其他跟著父母排隊的小孩，也有幾個跟王家小胖墩那樣嚷嚷的。
梅翠屏低頭瞧了一眼自家寶貝小孫女，發現小孫女往人力車上瞥了一眼就將目光收了回來，小臉鎮定不為所動。
這可憐的丫頭，肯定是以前沒咋吃過，看見了才不為所動。
梅翠屏腦補了一段雲綿無家可歸，吃不飽穿不暖的畫面，然後一臉心疼地對雲綿說：“綿綿，等以後奶奶有錢了，給你買許多許多麥乳精，糖果跟餅乾。”
雲綿：“......”
咋感覺奶奶忽然變得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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