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息看著那劃破空間,消失不見的呼延昌,搖搖頭,其眼神之中閃現而過的一絲黯淡,夾帶著一絲嫉妒,旋即嘆息一聲,再度坐回那王座之上。
面對著這位少年,他雖然催動全身的靈力,盡數席捲,但是卻是連其衣角,都是不曾撼動,讓得他頓時感覺到,自己修道多年,都修煉到哪裡去了。
不過現實就是這樣,當年的他,即便是王級,都是不知道消耗掉了閣中的多少資源,而且,還是憑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才能夠看看晉級成功,但是晉級王階之後,便是在第一階停留無數年,再無寸進,若不是憑藉著閣中的關係,能夠在偏遠的宣陽城中謀得一個執事的職位,恐怕早就被踢下去無數次了。
而這,也顯示出來了,天賦雖然僅僅只是佔那成就之中的一點,但是,若是沒有那份天賦,再多的資源堆積,終究成就的,也就是一坨皮囊而已。
不過,正當那雲息收斂氣息,端坐於王座之上之時,陡然之間,整個雲天閣分部的上空,卻是突然之間,傳來一道清朗的喝聲,氣息夾雜著雄渾的靈力,令得空間震盪不休。
“雲息老狗,速速滾出來受死!”
雲息抬起頭來,暮光透過大殿,看向天際,那裡的空間一陣蠕動,頓時之間,數道身影自空間之中踏出,周身靈力滂沱,而那為首一人,頭頂之上,一個光圈明滅不定,空間之力瀰漫,先前的喝聲,顯然是此人所發。
“莊嚴小子,你竟然晉升到達了王級?”
雲息眼睛眯起來,身形也是一動,便是掠上天際,與莊嚴數人對面而立,他好歹也是老牌王級強者,對於宣陽城中的這些中等勢力,根本就無暇顧及,偏偏是這個嚴武堂,三天前雲天閣諸葛峰主傳來命令,要對其進行打壓,所以雲息也是對於這個嚴武堂的堂主,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
不過,在他接收到的訊息中,這個莊嚴也就是一個玄級七八階的尋常修士罷了,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而此時,那立於面前,口口聲聲叫囂著要自己受死的傢伙,儼然已經晉升了王級。
“真是見了鬼了,王級一個比一個年輕!”雲息暗罵道,不過其心思卻是陡然運轉起來,從他出現在這裡的那一刻起,他便是不斷地觀測、估計著莊嚴的實力,作為王級強者,這點最基本的警惕還是有的。
不過,在他的感知之中,莊嚴靈力雖然強悍,但是顯然是初步晉入王級,靈力尚還沒有運轉的爐火純青,這一探查,倒是讓得他的內心一定,再加上呼延昌剛剛隱藏起來,這也是一個殺手鐧,所以他有恃無恐。
“怎麼?就許你在王級一階停留無數年,不許別人晉級了?”
莊嚴看著這老狐狸一般的雲息,眼皮一耷,反問道,
“看樣子你還真是不識好歹,剛剛晉級王階,便是敢攻上我雲天閣分部,當真以為我雲天閣是吃素的不成,宣陽城主尚且給我一絲薄面,難道你想憑藉著你這初入王級的實力,挑釁城主的威嚴,同時與我雲天閣徹底撕破面皮不成?”
雲息聽得莊嚴言語之間,絲毫不拿他當回事,心中也是氣惱的緊,當即便是將宣陽城主和雲天閣搬了出來。
“哼,宣陽城雖然有城主府設立的軍隊,但是那些都是為了約束王級以下的修士,一旦成就王級,便是能夠將麾下的勢力納入自己的空間之中,而且對於王級勢力之間的爭鬥,宣陽城主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是涉及到城主府的利益,即便是王級強者隕落,城主府都是不會干預,所以,你不要拿城主府來壓我。”
莊嚴話鋒一變,面色冰冷,
“而你雲天閣,不說近來一直都是針對我嚴武堂,就拿前幾日你雲天閣將我烏嶺鎮整體屠戮,我嚴武堂與你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今日,便是你雲天閣分部在宣陽城除名之時!”
話音剛落,莊嚴便是不再言語,揮手之間,一道狂暴的靈力便是在其掌心成形,靈力匯聚,淡淡的空間之力在其之上繚繞,其屈指一彈,靈力迎風暴漲,便是朝著雲息席捲而去。
“哼,就這點能耐,還敢前來挑戰,真是自不量力!”
雲息見到莊嚴施展出靈力攻擊,當即也是手掌結印,靈力自其掌心之中匯聚,而後雙掌轉換,靈力便是有著不小的增幅,而後其雙手合十,向前一推,靈力便是與莊嚴地靈力撞擊到一起,雙雙湮滅,顯然,試探性的攻擊,還不能奈何雲息。
不過,雲息招架之際,卻是少了莊嚴的一絲凌厲,一招之間,雖然勉強抵住,但是,在場的一些精英,即便是一些玄級頂峰,將將踏入王級層次的強者,皆是看在眼中,急在心上,他們乃是看在雲天閣的實力之上,才依附於雲息之下,更有甚者,雖然是玄級高階,但是如果真的放開實力,根本就不亞於雲息實力之下,如今,看得雲息在小小的莊嚴威逼之下,便是初露頽態,差一點便是會向對方投誠的態度之下,心生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