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雖然身陷囹圄,但是他肯定想不到,即便是強如諸葛秀玉,都是不能夠在莊堅身上討得半分好處,所以,見到莊堅二人前來,他心中的駭然,簡直是猶如見到鬼一般。
他為雲天閣征戰數年,自然是知道諸葛秀玉的厲害,所以即便被莊堅擒獲,也並沒有絲毫的擔心,只要諸葛秀玉出手,自然能夠將其救出,但是眼見莊堅毫髮未損,以他的見識,知道諸葛秀玉肯定是沒有能夠將莊堅怎麼樣,不然的話,以他的性格,莊堅肯定是連死都不能。
此時的他,開始為自己擔心起來,這兩個人,可不是什麼善茬,他可是見到,莊堅在擒拿他之際,靈力狂暴如潮,將自己麾下將士,盡數屠戮,甚至於,連雲狂那初步感應空間的節點都是攝取而走。
他眼神定了定,旋即張口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言語之中,竟然有一絲怯意。
“你說呢?”
莊堅見到雲霄這般姿態,忍不住搖了搖頭,此子心智已經被奪,在見到他們兩人前來的剎那,已經由高高在上的雲天閣大統領,淪落為階下囚,畢竟,就連在其心目之中,猶如神祗一般不可超越的諸葛秀玉都是奈何不得莊堅,更何況是他?
“你們雲天閣行事囂張跋扈,藉助整合之名到處搜刮資源,從而壯大自身,終於是踢到鐵板,不過,即便如此,死於你等之手的凡人,不知幾何,你有今日下場,實在是因果迴圈,絲毫不爽!”
莊堅道,到現在,他也殺了不少人了,而且各個都是有著不俗的實力,但是他所殺之人,要不是心思歹毒,要不是惡貫滿盈,殺了之後,倒是相當於解救了更多的人,他本不是嗜殺之人,心中更是有自己守護的目標,所以心之正道,所向無敵。
“哼,想要成就人上人,必須行非常手段,你永遠不知道生存的殘酷,修道之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美好,弱肉強食,弱者,是沒有話語權的!”
“是,弱者是沒有話語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東西都是虛妄,但是弱者也有向上之心,你、我,乃至於天地之間的任何強者,不都是從弱小走向強大,這是必經之路,你有什麼資格,剝奪他人向上的權利?”
“現在我是板上魚肉,任你宰割,實力不濟,我也無話可說,只怕是以你現在的心態,到頭來終究是泛泛之輩,即便是身懷頂級功法,依然於事無補!”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有我的理念,為了需要守護的人,我也會不斷地變強再變強!”
“哈哈!真是笑話,好一個需要守護,有你的守護,便是能夠護得他們周全?你真是太天真了,天地之大,遠不止你所想象,你我雖問鼎王級,但是這在真正的高手眼中,依舊連螻蟻都是算不上,況且,有了你的守護,他們更加沒有向上之心,到時候你被殺了,揮手之間,他們也就不復存在了!到時候,他們對於你,絕對不是心懷感激!”
雲霄嘲諷道,好像是對於眾人的心理有著獨到的見解,又好似有著無盡的怨恨。
“恩?”
莊堅聽得雲霄所言,卻是若有所思,雖然雲霄所言過於極端,但卻是有這麼一絲道理,自己捨命都願意守護的眾人,待到自己身死道消,反而會牽連他們之時,他們是否能夠做到,如同聖人一般,無所怨恨?
莊堅不知道,這本就不是值得推敲的事情,每個人都有私心,別人庇護自己,那當然是會心存感激,但是如果庇護自己之人被人所殺,那自己作為池魚而被殃及,恐怕也是會心生怨恨吧!
不過,雖說話在理,但是雲霄幾次三番對自己出手,而且,對自己的殺意,幾乎凝為實質,莊堅決然是不會放過他,他本就不是心慈手軟之輩,眼下,更是垂涎雲霄所含功法體技,他本身身懷般若金剛法身這等煉體功法,隨著實力的提升,他越發的感覺到,般若金剛法身的不俗之處,而且其作為威震無數星域的超級宗派,域外禪宗的鎮派功法,豈是僅僅煉體而已。
現在雲霄身處琥珀空間之中,說起這個囚牢,倒真的是得天獨厚,莊堅晉升靈級之時,便是知道這天罡七星陣圖當中,有著這麼一個同樣宛如絕壁一般的囚牢,能夠將人徹底固定在其中,而且,自己的攻擊完全可以滲透其中,當日便是憑藉著這琥珀囚牢,將烏羅收服,而此時,雲霄身處其中,也是猶如魚肉一般,任由宰割。
“眼下落入你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