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林家出事,自然有人過來看,發現了端倪。
一番調查,那些道士們都覺得溫鶴小小年紀心狠手辣,若是讓他長大,日後肯定是禍害。
多數人的真實想法是斬草除根,不好意思說得那麼直白,都是委婉而隱晦的表達自己的意見。
他們根本不把小溫鶴放在眼裡,甚至是當著他的面討論這件事情,彷彿言語之中能夠決定他的生死。
之所以沒有馬上下手,是因為大家都要臉。不達成一致,日後就不是一條船上的人,總有人會把事情洩露出去。
雲老觀主是那批人當中,為數不多堅決反對的人。
吵吵鬧鬧幾日,也沒能得出一致的決定。找不到證據,卻懷疑溫鶴。就連那個林方都希望道士們把這個繼子解決了。
雲老觀主堅決反對,那時,他已經替他的師父收了不少徒弟,自己也有徒弟,師弟們也收了徒弟,本來蕭條下來的清水觀又熱鬧起來。
最終大家只能捏著鼻子看著他將溫鶴收為徒弟,並且帶上了山。
“可惡啊,”小可愛握拳,“到現在還有人拿以前的事情說事,打不過七師兄,就只能背後中傷他。”
霍泓提議:“我們可以留下證據,將真相公之於眾。”
葉陽抓了抓臉蛋。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當年溫鶴還在林家的時候,可能動了一些手腳,故意唬那些害他母親的人,但他沒有直接動手謀害他們。他是清白的,可如果有人就是要壞他名聲,肯定會說出,‘你不嚇唬別人不會精神失常撞倒壞掉的欄杆上’之類的話。”
葉陽:“我覺得吧,這件事情可以之後問他願不願意公之於眾,免得好心辦壞事。”
小可愛捧著臉蛋想了想。沒答應,也沒反對。
她的眼珠子滴溜轉,又開始打壞主意了。
這時,有個男人杵著柺杖走出來,一旁還有一個年輕女人,試圖扶住他。
“不用你扶,”被這個動作傷到了自尊心,男人惱怒的瞪過去,甚至揚起了手,似乎打算揮過去,“你是不是和他們一樣,覺得我是個廢物?”
年輕女人有意無意的摸了摸腹部,委屈巴巴的低下頭。
男人憋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沒有落下巴掌。
“外邊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回去好好養胎,給我生個兒子。”
年輕女露出姣好的面容,眉鋒裡藏著哀愁。
“悅悅也算是我的女兒,如今她在療養院被欺負,我也想去看看她。”
林方擺擺手,“這件事情不用你管,她都已經瘋了,小心傷到你肚子裡的孩子。”
“哪怕悅悅瘋了,那也是你的孩子呀。”
林方滿臉不屑。
“又不是兒子,不用管。”
林悅悅沒去療養院之前,林方還是很疼她的,一碗水端平,沒有重男輕女。
可兒子死了,他的腿斷了,家裡生意受損了,他開始焦躁,變得更加偏激。
以前他沒有傳宗接代這些想法,只想著及時行樂。可斷了腿後,他又迫切的想證明什麼,想法越來越偏激。
小可愛三人將兩人的對話收入眼底。
他們站著的地方非常的巧妙。在這個地方,他們聽得清清楚楚,又將每個人的微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同時不被這兩人發現。
林方轉過身時,他的妻子便露出滿意的笑容,根本沒有半分擔憂。而她落在丈夫身上的目光充斥著嫌棄和恨意。
小可愛三人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