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宮一行人面色難看。
年輕一些的,主要分為三波。
一波是邵關這種,是觀主的親傳弟子,行事作風較為正氣。在左笑和崔斐的事情上,是站在左笑這邊的,就事論事,不因為崔斐輩分高而屈服。
一波是明塵明淨兄弟的弟子。明塵重傷,生不如死,算是廢人。沒有師父呵護,他的弟子在觀內待遇變差,便恨左笑,卻又故意拿著之前的事情當幌子。
明淨是明塵的親弟弟,自然要為兄長報仇,這種情緒感染到他的徒弟。
還有一波,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參賽人員有限,可像他們這種規模的宮觀,來學習的弟子不少,還有不少長老級別的人帶隊。
邵關畢竟是觀主的弟子,譏諷之後,那群弟子不敢再議論。
可轉頭,這群弟子就告到自己的師父師叔那邊,甚至不惜埋怨邵關有眼無珠。
“不就是仗著自己的師父是觀主,”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不滿道,“要我說,師父你不比大師伯差,憑什麼是他當觀主而不是你?”
要他也是觀主的親傳弟子,說出去多氣派?得到的資源肯定也很多。邵關實力比他強,不就是因為資源比他多嗎?
不少弟子都這麼想,你一言我一語的拱火。
秦宅。
葉茹端著盤水果,放在秦天高跟前的小桌上,左右看了看,“樂樂呢?平時這個時間點,她一直囔囔著餓了要吃東西。”
銀髮美人淡淡道:“去隔壁了,要訓練。”
“為那個比賽是吧,”葉茹失笑,“沒想到她也會主動訓練,我以為她會說自己好累哦,藉口不想去。”
秦天高沉默不語。
事實上,妹妹被喊走的時候,的確這麼說過。
不僅說了‘好累哦’‘樂樂好難哦’,還試圖扒拉住門框,不肯走。
當然,和她鬥智鬥勇數年的師兄們也很有本事,還是將人帶走了。
隔壁別墅。
秦樂樂正辛酸的拿著毛筆,在黃紙上寫寫畫畫。
個人賽中,有一場與符籙有關,而這一場,又分為數個小場,比的小專案挺多的。蘇和要求秦樂樂和左笑多練習。
左笑挺配合的,在這方面,他比較棘手。只是答應了要比賽,他不想丟臉,只能賽前努力。
紅髮青年跪坐在茶几上,抿著唇,認真的寫下一筆一劃。
與之相反,秦樂樂只認真了幾分鐘,就沒忍住,將圓滾滾的腦袋擱在茶几上,左看看,右看看。
發現不遠處的蘇和有抬頭的打算,立馬坐直身體,裝模作樣的畫幾筆。
等蘇和繼續看書,她又開始走神,抓抓頭髮,摸摸臉,身體扭來扭去。
【系統:樂樂,專心點。】
秦樂樂嘟嘴,不太樂意的畫了幾筆。餘光則是偷看同桌的左笑的動作,發現他很認真,想了想,換了一隻小號的毛筆,重新開始畫,肉嘟嘟的臉頰露出嚴肅的神情。
系統有些欣慰,看來宿主還是願意認真的,並非熊孩子。
只是等它看清楚宿主畫的是什麼後,心塞了。
又過了十幾分鍾,蘇和親自過來檢查作業。
他走到左笑身邊,仔細檢查後,提點了幾句。
左笑有些彆扭的道謝。
蘇和輕笑:“好好比賽就行。”
說完,他又走到秦樂樂身邊,這時秦樂樂飛速的遮住黃紙,不讓看。
“怎麼不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