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潤的大眼睛盯著他看。
高開渾身不自在。
肉乎乎的大拇指豎起來，小奶娃給他一百分。
“高蜀黍，再這樣下去，你也可以跟著我學習除靈啦~”
高開抱緊自己，瘋狂搖頭。
“除靈？是指，這個樓道里有鬼魂作祟嗎？”
湯墨也跟著動了動鼻子，“我什麼都沒察覺到。”
“那當然啦，你又沒有樂樂這麼厲害~”
湯墨立馬彎腰，認真的誇獎小奶娃。
“老闆是最厲害的。”
高開警惕的看著湯墨，這個人，比他還會拍馬屁！
小奶娃嗅著鬼氣，蹦蹦跳跳的往前走，湯墨也沒在意，反正，要到他家門口了，他再提醒老闆也不遲。
直到，小奶娃板著臉，停在了1404門口，湯墨的臉色變了。
“老、老闆，你說的鬼氣，是從這間房子裡傳出來的？”
他攥緊了一隻手，指甲陷入到血肉裡，傳來的痛楚讓他越發清晰的去回憶母親的種種怪異之處。
小奶娃不多廢話，特別有大師範，“開門。”
湯墨拿出鑰匙，顫抖著手去開門，他的臉上已經出現了薄汗。
緊張，擔憂，好奇，又震怒。
門被開啟，緊接著，傳來母親較為尖細的聲音，“小墨，是你回來了？這個時候，你不該是在上班嗎？”
三人站在玄關上時，卻見一個五六十歲的女人穿著拖鞋，大步朝他們走來。
她步伐大，拖鞋擦著地板發出難聽的聲音，一隻手拿著烤雞，另外一隻手則是在衣服上擦了擦，臉上有些油膩。
湯墨心都寒了。
他母親，向來都是很優雅的。
那場災禍之後，母親性格變化後，他也傷心欲絕，沒注意太多，後來，更是怨恨母親指責女友，不長回來，但會僱傭人定期回來打掃。
他沒見過母親做這麼粗魯的動作。
湯母似乎也覺得不太好，又大步走回去，將烤雞放下了。
“你說話啊，就這麼帶著陌生人進來，也太沒禮貌了。”
看到小奶娃瞪圓了眼睛看著她時，她更加不滿了。
“我都說了，別讓我看到孩子，你還專門帶個小孩子上門，你是存心氣我的嗎？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沒用的兒子，一心只有女人，都不回家看我……”
噼裡啪啦，一頓輸出。
湯墨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