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著歌走出拉麵店的大門,迎面過來的是二代幫。
二代幫是我們當地獨有的一個團體,這些人都是當官的或者有錢人的孩子,他們成幫結派欺壓百姓,他們的父母也不管,上次一個富二代捅死了一個清潔工,他爸賠了十萬塊錢就平事了,所以他們是越來的越囂張。
我可不敢擋他們的路,於是站在旁邊讓他們先過去。
突然一股寒氣從我丹田鑽進我的胳膊,我打了一個寒顫,這時又聽到了那聲熟悉的譏笑,臥槽,女鬼剛送走,又回來了?
正在二代幫中的一個非主流妹子從我旁邊走過時,我的胳膊突然動了,我一把摟過她,一隻手伸進了她衣服裡掐了兩下。
她推開我大叫“啊!他抓我!”非主流少女大叫起來。
我嚇得一抖,我特麼是瘋了嗎?不對,胳膊上這涼涼的感覺,這個死鬼居然控制了我的胳膊。
“啪,”一個酒瓶砸在我的腦袋上,我有些暈,腦袋上還有一股子熱流,二代幫的幾個非主流們已經掏出了球棒和砍刀。
我撒腿就跑,腦袋上捱了下肯定出血了,不過沒打在我的太陽穴或者後腦,要不然我倒地不起,這幫人能現場給我分屍。
我體力很好,飛快的甩開他們,又繞了兩圈回到了我的出租屋。
對著鏡子,用二鍋頭沖洗了一下傷口,我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腦袋就躺下了。
這特麼叫什麼事啊,衣服裡硬硬的,拿出來一看是那個kobo電紙書,我氣的想砸了,剛要扔出去,另一隻手一涼抓住我,我說:“你個死鬼,到底想幹什麼?你想要kobo我給你就好了,紙錢紙人紙馬都給你燒了,你到底想幹啥?”
“嘿嘿嘿~我一個人好孤單啊,我希望你陪我下地獄呀~”
我氣的大罵這女鬼,這女鬼只是呵呵笑,不時控制我的胳膊來掐我脖子。
想了想我還有香灰,我抄起床頭上的二鍋頭喝了一口,香灰混著二鍋頭下了肚,就聽一個女人瘋狂的嚎叫。
咦,這個方法很有效!
我把香灰混著二鍋頭都喝了,聽著這死鬼瘋狂的在我體內嚎叫,我心裡無比的痛快,不知不覺我就睡著了。
等醒來時,神清氣爽,我喝了那麼的酒頭不暈,摸了摸腦袋,上面結痂了,我居然活了,體內的寒氣都降低了很多。
開啟手機裡面好幾條資訊,都是當地的資訊快報。
昨晚,米蘇拉市市長女兒王汝京在拉麵館外受到一名單身男子祝福,抹黑了治安良好風景秀麗的米蘇拉,現在向全社會有獎徵集這個牛叉人物線索,提供線索者最高可獲得一萬元。
然後我開啟本地貼吧,我去,上面全是討論這種事情的,還有人說:“市長女兒王汝京曾經讓人綁架過,也可能被那個了,所以極度仇視男人,據說和自己的閨蜜產生了感情,你想想一個正常的女人不喜歡男人,這就是個問題,現在碰到這種事,肯定是要活剮了這個口味獨特的人,大家等著看好戲吧。”
下面留言說:“哎呀,太好了,如果真正現場活剮,我肯定TikTok直播給全國人民看。”
我又開啟快手、火山APP上,以前跳社會搖的人也都不跳舞了,一個個留著現在的西瓜太郎式的髮型,對著鏡頭說:“關公在前人在後,小夥註定社會路,兄弟手持大砍刀,跪拜這個重口男。”
“天黑路滑社會複雜,市長女兒被人祝福,兄弟走,崇拜這個重口味!”
“輝煌時刻誰都有,別拿一刻當永久,市長女兒是蕾絲,不尊重她的信仰,這種人不能放過!大家表揚他!”
這些社會青年錄製的小影片相關的帖子居然過千,我慌了!蟾哥現在聯絡不上了,我身體裡還有女鬼,怎麼看這都是天要亡我。
我在出租屋裡不知所措,再次開啟貼吧,居然上傳了拉麵館外的監控錄影,這拉麵館不起眼,這個攝像頭居然是德國徠卡認證的,賊特麼清楚,我的臉一覽無餘,我和市長女兒的全過程都有。
下面還有評論說:“市長女兒不是不喜歡男的嗎?這人太重口。”
2樓“對啊,是女的,但是外表看著和男人沒區別的,這種東西躺在我面前我都拿她當兄弟,有啥摸的?”
這幾天我都沒敢出門,我把屋裡剩餘的泡麵餅乾都吃了。
我一想,與其在這裡等死,不如跑路,我收拾了一下,把錢和一些東西都裝到我的揹包和拉桿箱裡,準備打個車去火車站。
我的房門被踹開,房東領著一群人走了進來,房東說:“你看,我說就是他吧,就他那猥瑣的樣子,我過目不忘,大佬們,我賞金還作數嗎?”
“拜完關公再拜神,掌聲送給社會人,維護正義的兄弟們,收拾他!”為首的一個紋身男大叫。
幾個小弟揮舞著砍刀來了。
吾命休矣!我沒想到我是個結局!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痛快一點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