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在醫院住了三天,幾次血液複查,都沒有發現意外狀況,於是醫院給我辦理了出院手續,申重說好來接我,上午八點半他準時出現在病房裡,我道:“你這麼忙的人,何必呢,我自己走也成啊。”
“必須我來接你,因為我要帶你見個人。”說話時申重表情有些嚴峻。
我內心忽然有些忐忑道:“見誰?”
他猶豫片刻道:“你還是跟我來吧,見到他就知道了。”
我估計這要見的就不是什麼好人,硬著頭皮跟他去了公安局,在刑警隊辦公室裡我見到一個身著便裝的人,這個人大約三十歲出頭的年紀,一米七幾的身高,偏瘦,膚色偏黃,長的貌不驚人,但鼻樑骨很挺,所以面相顯得十分剛硬。
見到我他主動起身和我握手道:“劉驁。”
“幸會,在下楊川,這是我的朋友,洛奇。”我做了介紹。
一番客氣後我們正要坐下,申重道:“哥幾個,我有點事情,你們……”
“申警官,有事不急著辦,這兒沒你可不成。”劉驁不鹹不淡的道,隨即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挨個散了一圈。
申重有些無奈坐在椅子上,劉驁又替我們點了煙,我注意到他的手掌很厚,而且關節上全是老繭。
這是個練家子,我又朝他頭髮望去,看不出任何異狀,老老實實的梳了個分頭,髮質既不硬也不軟,頭髮既不幹也不油,根本看不出個因為所以然。
“我也不裝了,開門見山和大家聊,請你兩位來是為了那隻耗子,是在子貢山對嗎?”說罷他將子貢山的地圖撲在面前的茶几上。
其實在來的路上我隱約猜到要見的人可能就是與鼠妖有關,但真落實了心裡還是感到一陣劇烈的吃驚,對於這人的抵抗情緒立馬就浮現在臉上道:“怎麼能這樣,子貢山的案子還沒落實,憑什麼就要對付鼠妖?”
這人噴了口煙,面無表情的望著我,申重趕緊打圓場道:“事兒慢慢商量,川兒,你先聽劉隊長咋說啊,別這麼容易就上臉了。”
“沒事兒,看來您對於耗子是有想法的。”劉驁直勾勾盯著我道。
我毫不退縮,直視著他兇光畢露的雙眼道:“沒錯,鼠妖雖然不是人,但它是我一手帶的,想要殺它,你至少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劉驁乾脆的將一沓照片丟在我面前道:“這就是理由。”
照片裡全是死亡道士的屍體,我看也不看道:“沒人親眼看到是耗子殺死了道士。”
“我有幸存者的供詞,你要看嗎?”
“那人自己就是個妖人,我還懷疑他是兇手呢。”我越說越激動。
“殺一隻耗子可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劉驁冷冷的道。
“不服氣你動它試試。”我頭腦一熱,也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直接叫板了。
“川兒,你別太過頭了,有事好商量,怎麼能說出這種賭氣的話,劉隊長,你別生氣,我勸勸他。”申重道。
劉驁面無表情的點了支菸,我是硬被申重拖出屋子的,出了門他就低聲呵斥我道:“你瘋了,這人幹嗎的你知道嗎?就憑你剛才那句話,他一槍崩了你都不過,這種人是持照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