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青龍山見過數次野生狼,還沒有這些狼的一半大,這也太誇張了。
這下不光是趙敢當,其餘眾人也打了退堂鼓,畢竟如此強悍的野狼攔在身前,如果不打算和它們作戰,就得避其鋒芒。
見眾人強烈要求改道,廖叔道:“我不阻攔,但絕不可從林子中央走。”
“要這麼說咱們還得退回林子外,然後再從右側繞行?”趙敢當道。
“沒錯,這樣是最保險的。”
“嗨,大家手裡都有槍,正要不成開槍唄,何必繞這麼遠的路,要我說繞過這片灌木叢就OK了,本身這林子也沒多大,說不定咱們運氣好呢。”聽了趙敢當這句話沒人提出異議,包括我在內。
廖叔點點頭道:“好,我尊重大家的意見。”說罷我們繞過灌木叢,只見林子中間有一條明顯被開墾過的泥巴路,道路上既沒有落葉也被壓的平平整整,一路延伸向遠方。
趙敢當道:“這條路才是經常有人走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廖叔卻道:“大家等我一會兒。”說罷他撿了一堆樹枝,在林子裡的泥巴地上查出了一個奇怪的形狀,接著對趙敢當道:“可否將你的外套借我一用。”
趙剛當有些莫名其妙道:“您什麼意思?”
“沒意思,但我就是想借你的外套用一下,可以嘛?”
“好吧。”趙敢當將黑色的防水衣脫下來交給了廖叔,廖叔將剩餘的幾根斷枝放在插著斷枝的縫隙處,接著將黑衣罩在豎起的斷枝上,似乎是弄了個陷阱,但我看不出這陷阱能騙住誰。
接著廖叔又弄了一堆落葉堆在衣服下,這才起身道:“可以了。”
廖叔這一舉動把所有人都弄了個滿頭霧水,但問道理他呵呵一笑道:“有些道理對我而言是道理,但對你們未必是道理,所以何必多問,反正很快就會知道了,我只說一句話,過會兒大家如果跑起來的話就一定我插著樹枝的地方走,但一定不要踩壞了我佈下的這一手段。”連我聽了這話都覺得廖叔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
繼續往前腐臭味愈發濃烈,燻得我們齜牙咧嘴,兩個女孩更是用手捂著鼻子,愁眉苦臉的,只見一片汙濁的大水塘出現在我們面前。
黃海海域屬於溫帶氣候,天氣不會太冷,而且風暴雨量較多,而此地樹蔭茂盛,陽光無法直射,水分散發緩慢,加之大量落葉、果實凋落水坑中時間一長腐爛發酵,那臭味,簡直與化糞池不相上下。
泥坑很深,即便從水面算大約也有三四米的高度,坑中的水過於汙濁,無法看到底部,所以無法得知這臭水坑的實際深度。
袁津站在水坑邊緣道:“真奇怪了,他們挖如此巨大的一個坑穴為什麼?”
廖叔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靠這個坑穴太近。”
“不會吧,這麼臭的水裡面害怕有鯊魚嗎?”袁津笑道。
話音未落只聽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傳來,泥巴地似乎都被震動了,一頭野豬猛然從黑暗的樹林中竄了出來,和之前那頭略有區別,這頭足有兩三米的高度,體型巨大,要不是鼻子短,我真以為是大象。
難怪廖叔說此路不通,原來真有怪物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