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道:“託你吉言,我還真沒有結婚的打算,女人真是世界上最麻煩的動物,我招惹不起。”說罷王瑋邁步出了倉庫。
看著吊在屋頂的七具屍體我彷彿做了一場噩夢,昨天還好端端的和帥哥他們幾個笑鬧聊天,怎麼突然間這七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死在我眼前了?按道理說帥哥也是狠人啊,但是在這個王瑋面前幾乎不堪一擊,而他居然為一個如此可笑的原因殺死了七個人,其人性之冷血簡直駭人聽聞。
“楊先生請回吧。”
我這才回過神,留在現場無濟於事,便離開這個侵染了鮮血的倉庫。
回去後鬱鬱寡歡,將自己關在屋子裡第二天一早抗戰劇的導演就找到我,詢問帥哥的訊息,我當然不能說自己看到的狀況,否則必然是引火燒身,便推說自己不知道,結果自然是遍尋不著,這導演都快急哭了,因為帥哥的角色也算比較重要,而且即便是中途換角色,也很難立刻找到合適的人選,這哥們可不是鐵嘴鋼牙那麼大牌的腕兒,只是一個剛出茅廬拍過一部小成本電影的新晉導演,本來指望靠這片子成功轉型電視劇圈,結果給他來了個當頭棒喝。
我一點不誇張的說,他真是抱著我放聲痛哭,抱怨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
我看他腦袋滴溜滾圓,尤其是額頭又寬又大,頭髮偏向中間區域生長。
這從髮質上而言是為“壽星頭”,那意思是髮型的生長形狀很像是桃子狀,有這種髮型輪廓線的人運氣一般都挺不錯的,雖然比不上李彥紅這種三花聚頂神氣頭,但基本上只要心不大,都能成,所以我安慰他道:“放心吧,我看你運道不錯,做導演絕對不是問題,而且我相信你能成為一個出色的導演。”
“謝謝你寬慰我,但我估計是完蛋了。”他喪氣的道。
“一定不要放棄希望,只要有希望就一定有未來。”我鼓勵他道。
“唉,他們都叫我寧胖子,我看要不了幾天就得成寧瘦子了。”我到今天才知道這個胖子姓寧。
我兩喝酒喝的暈暈乎乎,回去時他道:“哥們,別看我打你幾歲,真是白活了,像你這麼年紀輕輕,有大把錢可用,我呢到今天還得看人臉色,將來要是有機會你可得幫幫我。”
“放心吧,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對了,你能帶我去見見劉天王嗎,我最崇拜的人就是他了。”
“成啊,但不能是今天,你喝成這個樣子對人也不禮貌。”
“是,那明天好嗎?”
“你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我之所這樣大包大攬,是因為這些天和劉天王處的不錯,而且他人也沒什麼架子,休息的時候不斷有人來要簽名合影他也不會拒絕,既然對陌生人都是這樣何況我是投資方呢。
送他進了棚子後我正打算回去,就聽寧胖子“媽呀”喊了一嗓子,就像屁股著了火齜牙咧嘴的跑了出來,邊跑邊道:“鬧鬼了,真鬧鬼了。”跑到一棵樹後緊貼著樹瑟瑟發抖。
我看大棚裡光線明亮,絲毫沒有鬧鬼的跡象,估計這哥們酒喝多了眼花,於是徑直走進了大棚裡。
赫然只見數十個鮮血淋漓的日本兵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下,那鮮血流了一地都是,我昨天才看到血淋淋的殺戮場景,今天又看到更可怕的集體死亡場景,嚇得我魂飛魄散,轉身也跑了出去。
此時天色並不算晚,還有很多劇組再趕夜場,所以影視城裡並不缺人,站了一會兒,緊張的情緒漸漸變的穩定,回頭仔細想想,不可能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死那麼些人。其二大棚裡並沒有血腥氣,反而有一股濃郁的油漆味,我心裡頓時瞭然,這是做的場景啊。
想到這兒我不禁啼笑皆非,對寧胖子道:“別瞎害怕啊,這裡面根本就不是人,全是紙人。”
聽我這麼說寧胖子才算鬆弛下來,他嘆了口氣道:“差點沒把我嚇死,這場工幹什麼去了,非扣他工資不可。”寧胖子話沒說完我就看到他後腦勺部位悄悄露出了半張臉,那是半張佈滿鮮血,死死瞪著眼珠的臉,它就這麼躲在寧胖子身後悄無聲息的看著我,而寧胖子笑哈哈的根本不知道身後多出了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