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謝謝黑市閣那位了,這些年我從他手中收集了不少蠱蟲,剛好就有這一款食肉蠱,此蠱蟲專吃腐肉傷疤,能讓人毀容之人重現光華,但這光華卻只是曇花一現,所以,這種蠱又名曇花現。”
“殿下,皇宮到了。”
轟隆隆!
又是一陣悶雷。
林非晚蹙眉抬頭看著,明明大仇就要得報,卻總覺得心裡有些堵得慌。
“主子,沈神醫,你們不一起去嗎?”
馬車上,追雲不解地道。
沈翊敲了下他的頭,“往大了說那是南風的國事,往小了說是人家的家事,我們兩個外人在那做什麼,萬一聽見什麼不該聽的,人家想滅口又滅不了,得多難受,你說是不是,雪千御。”
然而對面的人卻蹙著眉,就像沒聽到他說話一樣。
“不知為什麼,我心裡總有些不踏實。”
“你呀,就是關心則亂。”
沈翊掀簾看了眼烏黑如墨的天色,“追雲,快找個避雨的地方,暴風雨就要來了。”
……
“砰!”
上好的御用端硯被摔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南風帝臉色鐵青,指著堂下的秦逸,“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當年誣陷兒臣謀反一案另有隱情,主謀並非嚴釗,而是當今太子秦楓與丞相慕容剛,請父皇明察!”
“當年的事朕知道你心有不平,但僅憑此女一面之詞和幾封信就讓朕相信這一切是楓兒和丞相主使,別說朕,就算是文武百官也不能信服。”
“皇上,誰說我們只有這些?”
林非晚拍了拍手,跟進來的一個瘦弱護衛將臉上妝容斂去,露出一張稚氣未脫的面容。
“草民陳川見過皇上,當年偽造謀反書信的是草民的父親陳朝,父親離家前曾多次言說他要幫一位大人物辦事,嚴釗伏法後,我與母親就被當今太子接走,名曰照顧,實為囚禁,母親因此抑鬱而終,多虧逸王相救,我才有機會逃出來。”
“啪啪!”
林非晚又拍了拍手掌。
身後的另一護衛也站出來,妝容擦淨後,南風帝一愣。
這個人他曾在林將軍身邊見過。
“末將參見皇上,末將所證之事其實與謀反案並無直接關係,末將要說的是當今太子秦楓,偷盜林小將軍的功勞為己有,為保地位,設計陷害林將軍的舊將親信,末將是忍辱偷生,才躲過一劫。”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封血書,“這是南風軍將士們的親筆血書,求皇上做主,末將的那些同袍們死得冤吶。”
縱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看到絲絹上那一筆筆刺目的紅時,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南風軍中的舊人們沒有忘記父親。
如果有機會將南風軍重新掌握到手中,她一定剔除那些毒瘤,還南風一個真正的南風軍。
“來人,傳太子與丞相!”
“等一下,”林非晚站出來,“皇上,最好連太子妃與小世子也一併叫上。”
“為何?”
“這便是今日的最後一件事,小世子並非皇室血脈,乃是太子妃與人私通所得,慕容丞相還曾下令將人滅口,幸得那人被臣妾救下,如今宮門外。”
“胡說!上次明明已經滴血認親過,朕還說此事不準再提,晚側妃這麼快就忘了嗎?”
“皇上息怒,上次的事情臣妾也不解,但皇室血脈事關重大,懇請皇上再驗一次!”
“傳人證進宮!將太子妃與小世子也一併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