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定格在女人臉上。
「怎麼會……」
他猛地睜開眼睛,才發現竟然是一場夢。
一滴冰涼順著臉頰落在手上,他才發現自己渾身已經溼透。
「追雲,什麼時辰了。」
「剛過四更,還可以再休息一個時辰。」
「不必了,給本王更衣。」
雪千御和衣走到殿外,外面的景象與夢中之景漸漸重合。
一股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
總覺得這一走,就與什麼重要的東西失之交臂。
心空蕩蕩的,好像被誰挖走了一塊。
他深呼幾口氣,平復下心緒。
早朝上向南風帝請辭後,便出宮先與沈翊會合。
沈翊早就傳信給他,說了自己找到小師妹的事情。
昨晚訊息來得突然,他還沒來得及告別。
準備早上去逸王府尋人。
雪千御和沈翊相交多年,自然知道他師父曾說過,會找個師妹給他做妻子的事。
信州之事不急在這一時半刻,不能耽誤沈翊的終身大事。
「沈神醫雖然知己甚多,但那都是發乎情止乎禮,從來未見他對誰如此上心過,屬下真好奇他這位小師妹是什麼模樣,莫不是天仙下凡,不然怎麼會讓沈神醫這棵老鐵樹一見傾心。」
追雲掀開車簾,往外面看去。
他和雪千御在宮中待了數日,怕被逸王那邊的人認出來,就躲在馬車裡沒有出去。
雪千御也順著縫隙向外看去。
很快,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沈翊肉眼可見地侷促起來,舉止都有些滑稽。
換做平時,雪千御肯定會調侃一番。
可現在,他一點心情都沒有。
他和追雲對視一眼,搖頭嘆了口氣。
沒想到沈翊這棵老鐵樹第一次開花,就遇上冰雹了。
「咦,你們兩是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一上馬車,沈翊就察覺到不對勁,「我臉上有髒東西?」
追雲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掀簾出去。
他蹙眉看向雪千御,「到底怎麼了?」
「你心心念唸的小師妹,是秦逸的側妃,孩子都已經滿月了。」
雪千御說著,竟覺得自己的心也密密麻麻地疼,就像被針扎似的。
沈翊則直接愣在原地,很多以前沒想通的事情,瞬間開了竅。
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