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御臉黑如墨,“側妃之事是皇兄的意思,我並未同意,我心裡只有王妃一人,從前是,以後也是。”
“這……竟然是這樣嗎?”
秦逸在心中暗暗嘀咕,“御王可曾向王妃解釋?”
雪千御搖頭,“她根本沒給我機會。”
“原來如此。”
秦逸心裡一直以來的疙瘩徹底解開,好像一塊石頭落了地一般輕鬆。
“御王,如果……我方才的話一直奏效。”
“什麼?”
雪千御一頭霧水,什麼如果,什麼話一直奏效。
怎麼感覺今晚的秦逸怪怪的。
還有方才,他為什麼對自己的感情如此感興趣。
記憶中,他不是一個八卦的人。
只可惜,秦逸沒有給他追問的機會。
花廳內。
王太傅與張氏一臉忐忑地站著。
秦逸闔上眸子,深呼吸幾下。
再次睜開眼,渾身氣質陡變,寒意在一米開外都能凍得人哆嗦。
果不其然,張氏嚇得縮成鵪鶉,“撲通”跪在地上。
王太傅也趕緊跪下,將事情一一道來,為女兒和夫人請罪。
“砰!”
茶盞被狠狠砸在桌子上,碎片迸濺,在張氏手背上劃出一道口子。
她慘白著臉,連頭也不敢抬。
“張氏母女謀害側妃不止,還差點害得皇孫殞命。”
“晟兒才四歲,就能下如此毒手,其心可誅!”
“你卻叫本殿放過她們,豈不是告訴世人,本殿的妻兒可以任人欺凌!”
“再者,就算本殿肯讓步,父皇和太后那也不會放過她們!”
“這一點,太傅應該比本殿清楚,如何還能說出這種求情的話來!”
王太傅也豁出去了,厚著臉皮道:“殿下,拙荊與女兒如今也是後悔不已。”
“杜氏母女已死,只要她們不認,就算是懷疑,也沒有證據。”
“老臣將事情和盤托出,是誠心悔過,希望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網開一面。”
“老臣別無所求,只希望殿下能給玉瑩一封和離書,老臣即刻將她送走,此生再也不回京城。”
“懇請殿下成全,老臣餘生一定竭盡全力,牛做馬償來還您的恩情啊殿下。”
王太傅一頭重重嗑在地上,力道之大,在地面上留下點點血痕。
“倘若殿下覺得為難,老臣願以命換命,希望您能饒恕玉瑩和拙荊。”
說著,便起身直奔牆面。
張氏哭著撲過去,卻連衣角都沒抓到:“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