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瑩頭也未抬,繼續寫著字。
「是。」
「那人長什麼樣?」
「俊逸瀟灑,看上去應該是某位世家公子。」
「去打聽一下他的身份,師兄妹久別,怎麼能不見呢,本宮作為王妃,自然要幫側妃的忙。」
唇角勾起一抹得意,這麼多年,終於抓到機會了。
她本以為憑藉當年的情分和真心,一定能融化秦逸這塊冰山。
沒想到他一心一意撲在晚側妃身上。
當初她敵不過林非晚也就罷了,如今連一個同名的丫鬟都能壓在自己頭上。
偏偏在人前還要裝出一副大度體貼的樣子。
只有這樣,才能換來秦逸的愧疚。
她本來還希望著,有朝一日這份愧疚能夠讓秦逸接受她。
但那晚秦逸的話,讓她的心直接跌到谷底。
秦逸說這些年委屈她了,下月初太后七十大壽,到時京中才俊都會到場,如果有相中的人選一定要告訴他。
剩下的事情交給他去辦,一定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
她當時只是笑笑,沒回應。
那一晚,所有人都以為秦逸是宿在錦玉閣。
只有她明白,秦逸寧願在外面的軟塌上將就一晚,也不會和她共睡一室。
四年,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句話,讓她怎麼會甘心,怎麼會不恨。
同時她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晚側妃在一日,秦逸的心裡就不能再裝下別人。
就像她一樣,年少時心中有了秦逸,就再難將其他男人放入眼中。
所以,晚側妃必須消失。
至於那個拖油瓶,她不介意放到身邊養大。
有他在身邊,還怕秦逸不會來自己房中嗎。
時間一長,她總有機會的。
「琥珀,你回太傅府中,去找孃親,將這封信親自交到她手上,切記,此信不可落於外人之手。」
「是,奴婢明白。」
琥珀一直為自家小姐鳴不平,如今見小姐終於出手,恨不得長了翅膀飛過去。
路上正好遇到丁香帶著晟兒在堆雪人,還喊著要讓秦逸過來看。
趁二人離開的功夫,她瞅了瞅左右無人,一腳踹在雪人身上。
好好的雪人立馬碎成一灘。
她出了府門還能聽見晟兒的哭上,笑得嘴角都要壓不住。
院內,晟兒哭得撕心裂肺。
秦逸的目光落在晟兒通紅的小手上,又看到了一旁的鞋印,狹眸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