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冰涼的手撫過眼角,將未擦淨的紅墨水拭去。
「晚那日,一定比這畜生更疼吧。」
秦逸袖中的手狠狠握緊,眸底殺意湧動。
「逸哥哥,都過去了,現在受苦的是他秦楓。」
她故作輕鬆的笑,「走吧,也不知道子書那邊佈置好沒有,那些小寶貝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弄來的,可別還沒吃上飯就餓死了。」
她笑得明媚張揚,漸漸與記憶中的身形重疊。
秦逸也被逗笑了,跟上她的腳步。
還好這話沒讓子書聽見。
當時林非晚拎著一牛皮袋螞蟥找到他的時候,他差點暈過去。
別看子書殺人不眨眼,對上這種密密麻麻的蟲子登時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還是林非晚半威脅著不去就捉幾隻放到床上,他這才硬著頭皮前往。
二人趕到東宮時,就對上子書一臉哀怨的眼神。
活像是被拋棄的怨婦。
「怨……啊不子書,事情辦妥了?」
林非晚忍著笑。
子書沒好氣地點點頭。
說話間秦楓已經被抬到床上。
透過瓦縫,剛好能看到下面的景象。
秦楓渾身是血,尤其腰以下,凸起的部分血肉模糊。
破碎的綾羅早已被染成暗紅色,與碎肉攪在一起,連分辨都是難事。
幾個太醫只能對著秦楓那處平時不好見人的地方細細觀察,不時發生討論。
其中有人還大讚秦楓有大將刮骨療毒之風,都傷成這樣,依舊面不改色。
秦楓暗暗磨牙,特麼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失去痛覺了。
驀地,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會不會是慕容剛在他身上動了手腳。
「背面打成這樣,不知道正面受影響沒。」
林非晚「嘖」了聲,忽然眼前一黑。
「看夠了?看夠了就回去。」
她扒開捂著眼睛的手,「那哪能呢,總得等到小寶貝們都吃上飯,我才能放心。」
那些小寶貝被她提前餵了辣椒水和藏紅花,光是想想就很酸爽,她都迫不及待要見到成果了。
她看得出神,並沒有發現秦逸的臉比墨還黑。
一旁的子書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耳朵沒毛病吧,側妃竟然和那些螞蟥叫小寶貝。
想到那些東西在被子裡蠕動的樣子,他人都要麻了。
殿下這是娶了個什麼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