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御和林非晚同在信州,以林非晚對雪千御的感情,知道人還活著,應該會忍不住去看。
或許二人會相見,重續前緣。
可據他得到的訊息,雪千御分明是個渣男。
和這樣的人走在一起,林非晚日後肯定不會幸福。
想到這,他
心中的心疼與妒意就像洶湧的洪水,快要把理智湮沒。
「飛鴿傳書側妃,就說本殿突然昏迷,另外讓盯著丞相府的人仔細些,今晚應該會有訊息傳出,務必截下來。」
果然,天色將明時,暗衛帶回一封密信。
內容是讓秦楓從手下中挑一個「叛徒」出來,當著眾人的面就地正法,再上演一出苦肉計。
南風帝就只有他和秦逸兩個成年子嗣,如今南風帝對秦逸仍心有芥蒂,他只要誠心認錯,便不會被重罰。
收起密信,秦逸嘲諷地勾起唇角。
慕容剛好算計,既然如此,就別怪他將計就計了。
「來人,將密信完好無損地送出去,記住,一定要親手送到秦楓手中,告訴他,丞相再三叮囑,讓他務必按照上面說的做。」
就這樣平靜了四五日,終於等到南風撤兵。
信州城門開啟,邊境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林非晚騎在馬上,回首看了眼城門上大大的「信州」兩個字,轉身催馬而去。
兩日前收到飛鴿傳信,稱秦逸不明原因,突然昏迷。
為了隱瞞林非晚不在靜園的訊息,連太醫也不敢驚動。
她雖然傳信發去了施針之法,但卻沒有收到回信,也不知道秦逸現在如何。
子書同樣急得不行,皇后臨分別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守好殿下,如果殿下出了事,他只能以死謝罪。
二人幾乎是不眠不休趕回靜園。
當看到秦逸安然無恙地站在自己面前,林非晚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爆發。
眼淚順著臉頰「啪嗒啪嗒」往下掉。
秦逸慌了,張嘴想說出實情,又心虛地不敢出聲。
「伸手!」
林非晚擦掉眼淚,溼潤的指尖落在手腕上,燙得秦逸一顫。
「還好沒什麼事,我再去開副藥,吃完以後你體內餘毒基本上就清完了,日後只需在調養上下功夫,就能恢復如初了。」
「哦,好。」
秦逸側過頭,不敢直視她,忍了半晌,還是問出壓在心底的疑問。
「雪千御還活著,你……」
「他是生是死,和我沒關係,我更關心秦楓怎麼樣了。」
秦逸這才轉頭,眼底藏著一抹竊喜:「聽人講,哪有親自看過癮,我特意讓人拖延他的行程,今晚,一起去看場好戲。」
日落月升,皇宮裡生點燭火。
幾個沒事的丫鬟坐在廊下偷偷嘮嗑。
「太子殿下誇下海口,現在卻大敗而歸,不知道皇上會怎麼處置。」
「估計要重罰吧,前幾日慕容丞相都被罵了一頓,在家中閉門思過,皇上這次氣得不輕。」
「其實要我說,太子想不被罰很簡單。」
「啊?怎麼辦?」
「首先,在軍中找個替罪羊當眾斬殺,反正回來以後死無對證,還能當眾立威,其次,再來點苦肉計,將責任歸結到自己識人不清上,不僅群臣無話可說,皇上那關也好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