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睜眼看著床頂,任由眼淚滑落。
只要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滿是與雪千御在一起的畫面。
戰場過招、魂穿後第一次針鋒相對、誤會、關鍵時刻的捨身相護等等。
往事一幕幕回放在眼前,才猛然發現,雪千御真的為她做了太多。
而她,也早在不知不覺中,將他深深刻在心裡。
只可惜她到底無法忍受與別人共事一夫,哪怕她再愛對方,也不可以。
可縱然她在心裡與雪千御做了斷舍離,得知他的死訊,還是心痛到不能自已。
「晚晚,你醒了嗎,我有重要發現。」
熱切的聲音傳來,她連忙斂起情緒,更衣開門,卻忽略了自己紅腫的眼睛。
見狀,秦逸臉上的激動瞬間散了大半,眸底情緒翻湧,有心疼、心痛、還有一絲嫉妒。
他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解釋:「你看這兩封信上面的字跡,和其他的相比,有什麼不同?」
林非晚將信紙攤開在桌上,片刻,眼睛一亮。
「這兩封信上的字跡是假的!」
「不錯,因著餘墨多少、用力大小的不同,每個人寫出的來的字或多或少都會有細微的差別,但這兩封信中的筆跡,與我和你父親之前信件中的某些字跡就像是印染上的一樣,連細微的差別都沒有,寫下這封信的人絕對是一位臨摹高手,初次看時,連我都被騙過去了。」
林非晚狐疑:「臨摹真的能做到細微不差嗎?」
秦逸搖搖頭,「按理說不可能,但事實擺在面前,恐怕只有找到那個人,才會有答案了,不過以我對秦楓的瞭解,如果真有那樣一個人,事成之後,他絕對不會還讓對方活著。」
豈料,林非晚勾唇冷笑:「那可不一定。」
「怎麼說?」
「逸哥哥,你覺得單憑一張紙,真的能夠威脅到秦楓嗎?」
聞言,秦逸狹眸眯起:「你的意思是……」
「不錯,秦楓這人疑心重,想離間他和嚴釗並非難事,到時,不用我們找,嚴釗自會把人交出來。」
「嚴威那邊恐怕拖不到那個時候。」
「不怕,我有的事辦法讓他開不了口,既然我們已經找到線索,未免夜長夢多,我今晚就把這些信還回去。」
秦逸蹙眉:「日後這些奔波的事情交給子書和子畫就好,你安心養胎才是正事。」
林非晚低頭苦笑了下,她何嘗不想安心養胎,可她的時間不多了。
如果找不齊藥引,她都活不過幾個月,更別說還未成型的胎兒。
「對了,早上子書好像有事找你,你當時可能是還在休息,我便讓他退下了。」中文網
「嗯?」
林非晚心裡「咯噔」,她和子書揹著秦逸的事就是去找其餘三種藥引。
萬一秦逸知曉,難保他不會起疑。
「放心,我什麼都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