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休息夠了,眼下這副藥你吃得差不多了,我尋思著再換個方子試試,不過在那之前,還得用銀針刺穴。」
「現在嗎,要不明天吧。」
銀針刺穴是需要動用內力的,他有些擔憂林非晚的身體。
都說孕婦容易勞累,尤其是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
「不用了,我現在好得很,快去床上,把衣服脫了。」
這些日子,這句話聽了無數遍。
明明沒有別的意思,可秦逸還是會控制不住的臉紅,一顆心像小鹿亂撞。
銀針依次刺入穴位,一股股熱流在體內遊走。
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來的舒服。
他的咳疾已經基本上痊癒,只差解毒了。
「嘶……」
忽地,胸口一陣刺痛。
下一秒,一股熱流破體而出,將胸前染紅。
「糟糕,忘了避開至陽穴。」
林非晚懊惱地拍了下腦門,將至陽穴上的銀針拔出,轉到秦逸身前去止血。
原本傷口表面已經結痂,此刻卻因為氣血湧動而被衝開一塊。
她小心翼翼地處理著傷口,絲毫沒注意到自己與秦逸的距離有多近。
呼吸噴灑在胸前,熟悉的馨香湧入鼻尖。
秦逸的心止不住地狂跳,臉又紅又燙,連身上都起了一層薄汗。
「奇怪,怎麼血越止越多了。」
看著止不住的血,林非晚蹙眉,靠得更近了些。
額前碎髮在肌膚上掠過,亦在他心裡撩起片片漣漪。
擇日不如撞日。
秦逸雙手抓緊被單,早已紅透的臉微微低下,雙唇輕啟:「晚晚,我……」
話沒說完,子畫走進來:「殿下,秦楓剛剛……屬下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
看見。」
秦逸氣得想掐人中。
林非晚的注意力都被剛才那句「秦楓」吸引,絲毫沒注意到秦逸的異樣。
「回來!」
她喊了聲。
子畫捂著臉倒著走到門口。
「側妃有何吩咐?」
「把剛才的話說完,秦楓怎麼了?」
子畫轉身,透過指縫看向秦逸。
見秦逸臉比鍋底還黑,一副慾求不滿的模樣,根本看不出來是讓說還是不讓說。
他咂咂嘴,問了句:「殿下,是說還是不說?」
秦逸被氣得腦仁疼,捂著心口,沒好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