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太后,逸王的傷口太深了,需要回去靜養。”
“對,對,快回去,來人,抬哀家的轎攆來,送逸王和晚側妃回去。”
“母后,這恐怕不合規矩。”
德妃實在忍無可忍,出來插了一句話。
在沒翻案之前,秦逸還是個揹負著謀反罪名的罪人。
讓他坐著太后的轎輦在宮中轉一圈,不是明擺著告訴眾人,他還有可能東山再起嗎。
這讓她怎麼忍?
皇后之位得不到就算了,反正等兒子登了基,她照樣是太后。
但如果兒子的太子之位丟了,那就全完了!
太后豈能不知道她的打算,冷眉以對:“什麼規矩不規矩,哀家的話就是規矩!”
林非晚心裡冷笑,對著德妃的方向挑了挑眉:“謝太后。”
前腳出了寢殿,後腳二人就上了轎攆。
也就是在簾子落下的一瞬間,林非晚冷哼一聲,坐到秦逸對面。
秦逸蹭蹭鼻子,捂住胸口,“嘶……晚晚,我這疼。”
“活該!”
林非晚白了他一眼。
之前明明做了萬全的準備,在他胸前劃傷也只是做做樣子。
但秦逸這個死心眼,擔心傷口太淺被看出來,硬是往裡多紮了半寸,上金瘡藥時也故意少用了些。
等她發現時,一切都晚了。
“好了晚晚,我知道錯了,這會傷口真的很疼,要不你再給我上點金創藥?”
“真疼?”
“嗯,真疼。”
秦逸癟著嘴,臉上滿是委屈。
林非晚雙手環胸,“忍著!”
話雖如此,她還是誠實地拿出金瘡藥,一點點剝開男人的衣衫。
秦逸別過頭,一抹紅,慢慢從脖頸爬上耳尖。
之前療傷時都是背對著,他就算臉紅,林非晚也看不到。
如今這可是面對面。
最後一層裡衣揭開,看著那正在汨汨冒血的傷口,林非晚是又心疼又生氣。
不知不覺地,手裡的動作大了些。
“嘶……”
秦逸倒吸一口涼氣,怕她擔心,又連忙道:“轎攆裡太熱了,我有點喘不過來氣。”
林非晚蹙眉,她當然知道怎麼回事。
這一次,手裡的金瘡藥幾乎全用完了。
這金瘡藥還是在北雪國的時候雪千御給的,效果僅次於她師父的透肌散。
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這一次案件重申關係重大,不排除秦楓等人狗急跳牆,對秦逸起殺心。
有些東西該提前準備上了。
回到靜園,林非晚第一件事就是列了一張單子,讓子書悄悄去買,還特意吩咐他分開買,不要讓別人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