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不生氣?”
冬青試探著問。
“有什麼好氣的,說到底,我還賺了呢,要不是在侯府長大,我這條命早沒了。”
這話是她替原身說的,餘清韻做的事情確實讓她寒心,但養育之恩實實在在,不能忘。
更何況,餘清韻雖然偏心,但依舊拿她當女兒看待,並沒有恨屋及烏。
她更不能以怨報德。
想通這些,就沒之前那麼難過了。
大不了,以後不去侯府便是。
“王妃,忠勇侯府送來一張帖子,王爺說您不想去就不要去,不必顧慮別的。”
張清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張燙金的紅帖。
林非晚蹙眉,接過來一看,苦笑出聲。
“就這樣等不及麼?”
“小姐,上面寫的什麼?”
冬青湊過來,一看內容立馬火衝到腦瓜頂。
“欺人太甚,張清姐姐,你去回了來人,就說王妃身子不適,後日恐不能及時赴約。”
張清早在王爺看帖子時就知曉了其中內容,要不是和王妃的關係差上一層,都想替她做主了。
現在冬青把話說出來,張清巴不得出去回了那人。
“嗯。”
張清重重點頭,還沒到門口就被叫住。
“等一下。”
林非晚將帖子取回來,“告訴來人,說本宮會準時赴約。”
“王妃……”
“小姐……”
“不必多言,張清,王爺可在主院?”
“對。”
“本宮知道了。”
林非晚安排冬青將藥粉偷偷加入廚房所做的糕點中,自己一個人前往主院。
“我聽說你要赴侯府的賞花宴,為何?”
一見面,雪千御劈頭蓋臉地問。
昨日才公佈真相,後日就迫不及待辦賞花宴。
這哪裡是什麼賞花宴,分明是認親大會。
到時,京城的夫人、貴女們都會到場,讓林非晚如何自處?
那些人就算表面上不敢說什麼,背地裡也會對林非晚冷嘲熱諷。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別人說三道四的場面,心裡湧起一股怒火。
“你應該知道那日會發生什麼,單憑一個御王妃的身份,還不足以堵住悠悠眾口。”
“我知道。”
“即便是這樣,你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