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爺爺慢走。”
她淺笑著擺手,驀地身側傳來一聲輕語。
“晚姐姐萬事小心。”
是林軒。
等她再仔細看時,人已經低頭走遠。
林非晚挑眉,看來這個柔順恭軟的私生子,並不像表面那樣任人拿捏沒脾氣。
要拽出林海背後的黑手,或許,他是個突破口。
“晚兒,咱們進去吧。”
餘清韻被圍觀得有些不自在,拉起她往裡走。
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
“一家人一塊出去的,怎麼偏偏姨娘和她生的子女被歹人擄走。”
深宅八卦向來為人津津樂道,這一句話,成功把剛要散開的人又拉了回來。
“你們聽說了嗎,忠勇侯唯一的庶子昨天讓人給撕票了,這下侯府算是徹底絕後了。”
“難怪方才族長過來,估計就是要商量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又走了。”
“撕票?”
餘清韻臉色一白,顧不上還在大門口,伸手抓住她的衣袖。
“晚兒,他們說的撕票是什麼意思?”
眼見瞞不住了,林非晚狠瞪一眼人群,吩咐下人關上大門。
反手握住衣襟上顫抖的雙手,“母親,林陽……確實死了。”
餘清韻一個趔趄,淚水蓄滿眼眶。
“他才十二歲,是哪個殺千刀的歹人這麼狠……”
話沒說完,人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夫人,夫人……”
“快去找大夫啊。”
林非晚呆呆地看著眼前亂作一團,久久才回過神。
才十二歲,殺千刀的,狠心,從餘清韻口中吐出的一個個字眼像刀子一樣戳在她心窩。
她不敢想,若讓餘清韻知道動手的是她,結果會如何。
“小姐,大夫說夫人早年傷了元氣,如今又氣血鬱結,不好好調養日後怕是……”
送走大夫,夏竹連忙出來回稟。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小姐不進去看,而是在門外站著。
“按這個方子抓藥。”
“小姐這是……”
夏竹疑惑地從她手裡接過藥方,比大夫給的多了幾味藥,還有幾味藥加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