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上的事冉兒也是受害者,現在又被封了榮華縣主,憑什麼要把我們趕去庵裡,沒天理呀。”
“等等,冉兒昨晚怎麼了,封縣主又是怎麼回事?”
餘清韻一臉懵,昨晚她醒來就已經在車上,只知道周梅和林冉也去了宴會,見女兒沒別的反應就也沒細問,如今看來,昨晚除了賜婚,肯定還出了什麼事。
這時,一道冷冷的女聲響起。
“天理?呵呵。”
林非晚冷笑著進來,“姨娘也好意思要天理!”
“晚兒,你少說兩句。”
餘清韻過來制止,卻被她摁在上首的太師椅上。
周梅下意識往後縮了縮,雖然知道林非晚手裡沒證據,而且有父親在,對方也拿自己沒轍。
但沒辦法,昨晚她被林非晚發狠的模樣嚇到了。
誰能想到一直以來柔弱不能自理的病秧子,竟然有那樣兇殘的一面,甚至還拿雪千御的名號威脅她。
現在回頭想想,雪千御那般冷心冷情的人,娶親不過是迫於壓力,說不定林非晚哪天就成了狼獒的口糧,可恨她還大言不慚地擺起準王妃架子。
見周梅眼珠子轉了又轉,最後目光逐漸坦然,林非晚的臉色徹底冷下去。
“先不提你昨晚差點害得侯府滿門抄斬,就說你一直命人在我和母親的湯藥裡下毒,這筆賬該怎麼算?”
“你……你胡說,我怎麼可能給你們下毒!”
周梅也顧不上哭了,她臉色煞白,死死拽著周光的衣角才穩住身子。
周光狠瞪她一眼,抬腳就要去踹林非晚,卻被她靈巧躲開。
周光惱羞成怒,“孽障,誣陷姨娘,長輩教訓你還敢躲,清韻,你就這樣看著不管?”
餘清韻臉色也沒好到哪去,一來她不信周梅會給她和女兒下毒,二來她更不信女兒會誣陷別人。
但看周梅和周光的模樣,她心裡涼了半截。
周光偏心周梅是應該的,她受過周府恩惠,受委屈沒關係,但她的女兒不欠周家的。
想到這,餘清韻頓時沒了好臉色,一把將林非晚護在身後。
“舅舅,晚兒現在是嘉柔縣主,又是準御王妃,不是咱們能教訓的。”
“好,好,一個個翅膀硬了。”
周光咬牙切齒看過來,“餘清韻,別忘了當初是誰收留你,沒有周府,你早餓死了,就連與林密的婚約,都是周梅讓給你的。”
“要不是你,這侯府當家主母的位置該是周梅的,這些年她委屈做妾,念你和這孽障身子不好,為打理侯府把身子都累垮了,最後卻要被趕出去,你們良心何在!”
“啪!啪!啪!”
林非晚拍了拍手,“舅外祖父說得真好,好一個顛倒黑白。”
“沒記錯的話,當初是你們嫌我父親沒功名地位,才設計了母親和父親,聽說父親封侯的時候,估計腸子都悔青了吧,才有了後來的做妾。”
“至於我和母親體弱一事,想必沒人比姨娘更清楚原因了。”
林非晚故意走到周梅跟前,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姨娘,你可聽過子母引?”
“我……我沒聽過。”
周梅擺手甩頭,躲到周光身後,不敢看林非晚和餘清韻。
“晚兒,子母引是什麼?”
餘清韻心裡咯噔,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心頭。
事已至此,林非晚也不再隱瞞。
“是一種毒,專門下在孕婦身上的。”
“毒,孕婦。”
餘清韻一個趔趄,死死地看向周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