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夏竹、秋霜還有張媽媽被帶去清荷院了,奴婢說您很快就醒,身邊離不開人,這才被留了下來。”
“一定是周梅起疑了。”
林非晚眯了眯眸子,“快給我更衣。”
此時的清荷院大門緊閉,周梅一臉慍色坐在太師椅上,夏竹、秋霜、張媽媽三人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啪!”
茶杯砸在地上,滾燙的茶水四處飛濺,在三人衣衫上種出朵朵黃花。
“你們的賣身契可都在我手裡攥著,背叛我的下場,最好想清楚!”
“姨娘冤枉,老奴實在不知犯了什麼錯啊。”
“閉嘴,你的事情一會再說,夏竹,秋霜,我問你們,侯爺下葬時白紙顯字到底是怎麼回事,牙婆就在府外候著,你們想好再開口。”
夏竹和秋霜對視一眼,她們這個年紀要是被髮賣出去,下場不言而喻。
可她們早已經是林非晚的人,別說那日的事情她們根本沒參與,就算是參與了,也不會透露半句。
這個家裡真正厲害的人不是眼下大權在握的周姨娘,而是一直藏拙的林非晚。
有她在,肯定會護著她們。
想明白這些,二人的心更堅定了。
“當日姨娘在場也看到了,就是侯爺顯靈呀。”
周梅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劉媽媽掌嘴,打到她們說實話為止!”
“啪啪啪”的脆響在耳邊縈繞,張媽媽的腿早軟了,這一倒,額頭正好磕在地上,那晚留下的包變得更明顯了。
“張媽媽,咱們屋裡說話。”
周梅笑著從跟前走過,只是那笑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張媽媽可知這是什麼?”
進了屋,周梅從桌上拿出三個紙包,一層層開啟,送到她跟前。
“嘶……好像都是藥渣。”
周梅轉身坐下,冷笑道:“正是藥渣,張媽媽不覺得眼熟嗎?”
“姨娘說笑了,藥渣長得都差不多,老奴不是大夫,怎麼會認識。”
她擦了下額頭的冷汗,戰戰兢兢回道。
“啪!”
周梅一拍桌子,將藥渣扔過去,張媽媽嚇得撲通跪下。
“你乾的好事,還敢裝糊塗!”
“姨娘,老奴是真不知道呀。”
周梅氣得咬牙,“好你個嘴硬的刁奴,你陽奉陰違,把該加給那病秧子和餘氏的寒毒都加在我湯藥裡,難怪她們身子一日比一日好,我明明身子康健,卻一病不起,要不是我把藥渣交給胡大夫,就要被你害死了,咳咳……”
說到怒處,她又是一陣猛咳。
張媽媽嚇得趕緊解釋:“那藥老奴都是分開放的,一定是有人陷害老奴,請姨娘明察。”
“姨娘,這是從張媽媽房間裡搜出來的三百兩銀票,這三包藥奴婢請胡大夫剛看過,您藥裡的參粉和大小姐、夫人藥裡的寒毒被調換了,剩下的十幾副藥都是如此。”
“你還有什麼好說!”
“老奴,老奴……”
張媽媽徹底傻了,連句話都說不明白。
“張媽媽偷盜府中錢財,念其在府中勞作多年,就不報官了,拖出去交給人牙子。”
幾個丫鬟輕車熟路地上前將人堵了嘴捆綁結實,連句辯白的話都沒容她說。
“再不說實話那就是你們的下場!”
劉媽媽揉揉發疼的掌心,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