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竟又折了。
昨日單人賽,折了林義海,今日雙人賽竟然折了薛魂和尹路!
特別是一個召喚出來的玩意兒竟然能踹斷薛魂的脊柱,拍散尹路的元嬰?!
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苗民,又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這仙劍宗的女徒到底用的什麼奇怪仙法?
看臺上的各大門派的修仙弟子這會兒全都是懵的,他們當中雖不乏佼佼者,可哪裡會知道苗民是何物?
這種屬於天界和魔界之間的糾葛人物,沒點資深的仙界八卦史都能一問三不知,何況他們這些小學雞?
浮華世的凡人們可是壓根兒就沒聽聞過的。
還有,一個仙門女徒不應該仙法翩然絢爛,道行高深莫測嗎?為什麼能召喚出這樣像妖怪的玩意兒來?
這等不合常理的仙法出現,也是令他們毫無準備的。
再有就是如日中天的玄天宗,居然會接連兩三的敗北與下場慘痛,這讓平日裡低調慣了的仙劍宗一下子就變得過分耀眼。
特別是阿蠻。
她的徒弟那麼厲害,她召喚出來的玩意兒那麼兇悍,那她本人……只怕更是惹不得!
有了這樣的開場,既是後面的比鬥繼續,卻都再也不會吸引人了,因為看臺上的人心也都不在了。
……
“不是說那丫頭在宗門內很少修煉嗎?不是說她乃仙劍宗最弱弟子嗎?”
一張邸報摔砸在了地上。
屏風後,玄天宗某位不願露臉的教主氣得直砸桌:“一群廢物,被騙了都不知道!”
“尊上息怒!這仙劍宗一直以來都是那姓徐的囂張跋扈,誰也未曾想一個小小的女徒也如此深藏不露……”
“你懂什麼!我們有所圖,那仙劍宗也必有所圖!”
教主正發威呢,進來幾個弟子將昏迷的薛魂和尹路抬了進來。
“你們都下去吧!”教主揮手攆走了門徒,待到這個房間裡只剩下他和兩個昏迷不醒的弟子後,才緩緩從那屏風後走出。
他梳著高髻,簪一支紅色的珊瑚釵,穿著青煙玉蔥色的道袍。
明明是花甲年歲的外表,可面板卻從上到下都透著一種瓷娃娃的白淨與熒光。
這讓他看起來像個老頑童一般,只是那雙眸子沒有少年的天真,也不是老者的慈祥,而是陰鷙。
像一條冰冷的蛇那樣,透著奪人性命的殺欲和死氣。
他摸出兩顆藥丸分別塞入兩人口中,少頃,兩人相繼醒來,卻誰都不說話。
“沉默有用嗎?”教主冷眼看著兩人:“該交代的還不是要交代。”
“我只是斷骨,續上尚有未來,還請教主千萬不要放棄我!”薛魂面有痛楚,一雙眼裡是藏不住的懼色。
教主看了他一眼,未置可否,轉頭看向了依然沉默的尹路。
“你呢?”
尹路沉默不語,像是還不能接受自己被拍散了元嬰一般。
“看來,我是高看伱了。”教主說著伸出了一隻手,只是他還沒伸到尹路的腦袋上,就聽到了尹路的聲音。
“把他的命給我吧!師父。”
教主的手懸停未動,陰鷙的雙眼裡有了一絲玩味。
一旁的薛魂則變了臉色:“尹師弟你在說什麼!我們可是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