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只是不知陛下要臣迎的是哪兩位?”寧澤明知故問地說道。
“你去了就知道,熟人。”言墨故意打了個啞謎,只道是熟人,讓寧澤自己猜測。
不過小時候只是同過幾次課堂,言墨也不知道寧澤跟那兩位算不算的上親近,倒是熟人還是熟的。寧澤性子偏靜,怕是也不怎麼合群。
得了令寧澤腳步輕快的就離開了御花園,唯恐去得晚了齊舒跟那個方結又出個什麼么蛾子,何況他訊息靈通,知道他們同時被召進宮,這會兒肯定在宮門口等著,這不相遇才怪,要是說上什麼話,那寧澤就覺得更不高興了。
言墨望著寧澤離開的背影,原本夾帶著微微愁緒的神色忽然變得複雜起來。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侍從下去,只留了王公公在身邊。
“陛下。”王公公是言墨用了多年的老人,自然是信得過的。
“廣寒王戀慕的可是齊家大小姐?”
“是的陛下,他還派了侍從日夜守著齊舒的院子,很是上心。”
“哦?還有此事?那你說我該不該成全他們?”
“陛下自有分寸,奴才不敢多言。”王公公很是謹慎地說道。
“呵呵。”言墨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末了起身站了起來朝著御花園外走去。
半晌之後,齊舒和方結還有寧澤一同進了御書房覲見陛下。
彼時言墨已然坐在了高位上,注視著下面站著的三個人。
“陛下”三聲。三人恭恭敬敬地跪地行禮。
“起來吧。”
“是”三聲。
三人皆是低著頭不敢直視。
“知道我今天把你們叫過來是為了什麼事情嗎?”陛下的語氣陡然變得有些嚴厲。
齊舒心裡一顫,略微有些惶恐。
“最近少梁城裡的風言風語朕多少聽聞了一些。”
“陛下恕罪。”方結和齊舒同時跪了下來認罪,果然是為了這件事。
“此事,你們有何打算?”
方結看了眼齊舒,然後往前邁出一步說道:“既然系方府與齊府不合的傳聞,臣願意破除這種不好的傳言。”
齊舒擰著腦袋沒有說話,死死咬著下唇。
“哦?說來聽聽?”
“臣上戰場五年,阿舒一直在等我,我與她情深意篤,自是不能辜負了她,若是陛下允許,臣想娶齊舒為側室,也算是全了當初陛下的美意。”
聽完這句話,難得的齊舒和寧澤腦袋裡都冒出了相似的想法,竟然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實在是令齊舒有些不敢置信,原來他竟厚顏無恥至此。
“齊舒,抬起頭來。”言墨看的出來下面跪著的女子身體不自覺僵硬了,便詢問道。
她幼年的時候,言墨記得有一次來忙裡得空來抽查太子課業的時候碰見過,扎著兩隻羊角兒缺牙漏風甚是可愛,如今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陛下,臣女無意嫁與方大將軍,承蒙陛下厚愛,賜予臣女自由之身,便是允了齊舒另尋良人,齊舒無意插足將軍與公主之間,還望陛下明鑑!”字字溫柔堅決,不容勸解。
“阿舒!”方結著急的喊了她一聲,他知道齊舒有多麼在乎他,不然也不會跟他來往書信五年,更不會在他大婚時鬧上府去,如今陛下面前求個恩准,又何必不依不饒耍小脾氣呢?”
“將軍慎言!”齊舒近乎有些叱責的語氣,她也知道在陛下面前不可太過放肆,可是倘若今日不說清楚了,往後還有多少黏連糾纏不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她心意已決。
說的好!在旁邊站著臉上一副泰然處之模樣的寧澤,心裡卻是為她的舉動喝彩,旁的女子若是見到陛下,哪個不是嚇得伏地不敢起身?阿舒真有幾分膽色,不愧是他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