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要氣死了!
“我可憐的閨女,回來說女婿出門應酬,公中給的不夠用,她拿出陪嫁銀子,我想著夫妻互為一體,女婿好了將來外孫女外孫跟著享福,哪裡知道女婿拿著銀子養外室?哎呦!是我瞎了眼,把閨女嫁過來,我可憐的閨女可憐的外孫女。哎呦!可憐的外孫還不知能不能見到,哎呦!怎麼能這樣欺負人?”
韓楊氏拿出手帕掩面哭,哭中訴委屈。
程大太太一個勁給韓楊氏賠禮,連福了幾次身,沒辦法,誰讓程家理虧。
“親家,是我錯,是我沒教好孩子,親家,看在穗兒她娘要要休養的份上,親家有啥去我那說,我給親家磕頭都行。”
韓楊氏就勢被程大太太拉起,擦了眼淚,囑咐女兒啥都別想,她來處理。
她看著程大太太對她躬著身陪著禮,是又氣又同情,親家人不錯,就是兒子是程老太太養大的,她當親孃的有苦說不出來。
以往女婿只是嬌慣一點,和女兒差不多,成親後倆人過得也好,誰知會變成這樣?
進了屋程大太太實話實說,把在正院發生的事說了,隱瞞沒必要,兒媳難道不會給孃家說?
“親家,我真不知道穗兒他爹幹出這事,等我過去,他已經抱那孩子回來了,你也知道,我婆婆人老糊塗,平時就溺愛穗兒她爹,見了男孫,哪裡捨得放手?是我的錯,我該攔著他,讓他哪抱來的送哪去。”
韓楊氏嘆口氣道:“今天穗兒娘回去給我說了這事,我還勸她退一步,不管怎麼說是你程家血脈,但那女人不能進府。親家,你說,我為了穗兒著想才這麼忍氣吞聲,可你們做的這事還讓我韓家嚥下?不可能了,現在穗兒她娘得保胎,不管你程家稀不稀罕,我韓家心疼閨女心疼外孫,得保住這一胎。這樣,我先回去,這事不能是你一句話賠罪就能了了的事,得讓我家老爺知道,我韓家女就算大歸,也不能頂著和離的名聲回孃家。”
話裡意思就得義絕,程大太太嚇死,義絕兩個家族都得成仇人。
可是又能如何?如果是她閨女,她也咽不下這口氣。
幸好兒媳這時候懷了,韓家也不想外孫沒爹,這樣還好解決,只要處理了那外室母子就行。
送走了韓楊氏,程大太太氣得在屋裡冷笑,在家族面前,嫡子都能放棄,還別說是個私生的。
等老爺回來,她把事情添油加醋說了,程大老爺一拍桌子,怒氣衝衝出去找爹去了。
管不住娘,多說幾句就說兒子不孝,那就找爹,你的媳婦你來管,不然這個家得禍禍沒了。
昨天還嘲笑兄弟連自己的孫女都護不住,差點讓娘給扔了,這下他自己的孫子都得讓娘禍禍沒了。
程老太爺悠哉悠哉的和老友喝了茶回來,沒見老妻,說頭暈睡了,他也沒在意,人老了病多,真病假病無非是病給兒孫看。
無傷大雅之事順著點,他也好過悠哉日子,兒孫受氣總比他受氣好。
等大兒子氣沖沖進來說了孫子做的事,程老太爺捂著胸口想裝病一回。
太氣人了,我程家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
怒!裝病也躲不過去,真當韓家好欺負?
“把那個孽畜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