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爺護送姐姐一行人回去後,急忙回王府,得給母妃說情況呀。
賈老太妃一聽也著急了,懷上了又得病,她連聲讓兒子去找侄子賈宏光。
賈宏光來了聽了後,又掐掐算算,說沒事,啥事沒有,太妃問道:“是閨女還是小子?”
賈宏光說:“算不出來。”
太妃哦了一聲不再追問,人平安就行,生男生女都好。
慶王爺又把高家事說了一遍,這會知道二房來幹嘛了,賈宏光武成縣住過,高家事他一清二楚,二房能做這個事,沒啥奇怪。
“聽說西南缺教諭,高文林堂弟不是學堂裡任職嗎?出去磨練磨練挺好。”
慶王爺一拍手道:“表哥說的對,我正想高家二房離得近煩死人,一對老糊塗又不能治他們罪,高成繼拿親兄弟沒法,高文林拿長輩更難辦,做不好就是不善待長輩的名聲,大房做過了外人亂說也不好,就這麼辦。”
柳樹巷,這會不用大房說什麼,高成望扶著拖著腿的呂氏可憐巴巴求高文林送他們回宣慶府。
高文林立馬僱了一個馬車,最貴的那種,又裝了一車不值錢的補品和一些布匹,送叔父他們回去。
到了宣慶府,給高文才說了情況,坐都沒坐,趕回京。
高文才那個後悔呀,早知就該攔著父母,他心裡也有期盼,如果大伯同意父母的提議,更好。
誰知爹孃蠢的又辦了糊塗事,不是糊塗事,是要命的事。
梁氏不知公婆去京裡,等知道人不在了,才知去了京裡,暗道不好,可是夫婿說只是去看大伯,能有什麼事。
聽了公婆在京裡鬧的事,梁氏兩眼冒花,扶著桌子,完了,芸娘還沒過門,該怎麼辦?
好不容易逃離京城,呂氏回神了,在家裡敢嚷嚷了。
“我看高成繼能把你如何?你是他親弟弟!他敢如何別人吐沫星子淹死他!公主就能仗勢欺人?”
高成望對著呂氏打過去:“是你這個老虔婆,說什麼國公爺是假冒,不然我能去胡說?我打死你!”
呂氏的豬頭臉被高成望打的生疼,她一把撓上去,倆人一個身子虛又被驚嚇,一個跪了半天,都無法站立,倒在地上抱成一團打起來。
高文才坐著抱頭,梁氏站穩了不出聲離開。
沒兩天高文才接到認命,回到家痛哭,梁氏譏笑道:“好歹抱住命了。”
高文才咬咬牙說:“我自己去,你在家裡服侍爹孃,照顧志兒。”
梁氏搖頭道:“妾跟著老爺去,帶著志兒,老大已經娶親,他們夫妻留下。”
高文才緊緊握著梁氏的手,“對不住,讓你受苦。”
“我就擔心芸娘,婚事在下個月,老爺,等芸娘完婚咱們再走行不?”
高文才無奈道:“認命是即日啟程。”
梁氏苦笑,“老爺先走,妾等送芸娘出嫁,再帶著志兒去。”
高文才沒法,只好如此。
誰知芸娘未來婆家退親,人都沒來,媒人上門索要定親禮物。高成繼和呂氏一聽讓他們留下,死活不幹,兒子走了,宣慶府呆不下,回武成縣,縣令是江家的親家,哪能有好日子過。
高文才的長子也要跟著父母同去,不肯留下。
於是,高文才先出發,在離京不遠處等著,梁氏後面全部收拾好,留下一房下人在老家,又回孃家請多照看高家祖宅,她帶著公婆兒女家產前去和高文才會合,一家人去了西南。
到了西南,高成望和呂氏一病不起,一年後先後離世。
高文才守孝三年,把父母棺柩送回武成縣安葬,只給大伯去了一封信,說父母去世,他沒露面,直接回了西南。
這是後話,高家大房自高文林送二房回宣慶府之後,再沒見面。/13136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