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既然貴寶鬧著要去,就送去住一段時間,年前天意不也送你這來了嗎?我家貴寶在高家好好的,高家人也好好的,看外面人再說啥?”
國公夫人道:“萬一高家有個啥……”
尤夫人趕緊吐地,“呸呸呸!高家是福地,好著哪,你也信這些?那可是你親閨女。”
國公夫人哪會信,只是怕萬一,那女兒可就完了。
“我給你說,高太太也是有福之人,高家子嗣單薄,高太太進門後三子兩女,兒女婚事看看,誰能想到一個鄉下女有如此造化?送貴寶去就是借福氣,你也別捨不得。就送去幾個月,等川兒成親接回來。當初天意送這來,回去也沒說不認親孃,你怕什麼?為了貴寶,忍一忍,讓川兒每天去,有啥他跑回來說,就是高家大姑奶奶回孃家,別讓貴寶看見就成。”
國公夫人猶猶豫豫,點下頭,又說:“外面既然有那個傳言,這個節骨眼上怎麼送去高家?”
尤夫人想了想道:“川兒送去,臨走擰貴寶,讓她哭,然後把她留下。”
花三郎一旁咧嘴,說道:“不用擰,每回帶貴寶回來,她都得哭一回,嗓門大的柳樹巷都聽得見。”
“那就行,川兒快送貴寶去吧。”
花三郎出去找妹妹去了。
尤夫人道:“我得走了,還有兩月,我也除服,不用偷偷摸摸,就是你姨母那事,阜陽郡王府還沒回音,不然我得告訴你姨母,婚事也定在八月。”
剛出門外面稟報樂安縣主來了,尤夫人道:“得,說曹操曹操到,肯定是因為婚事。”
樂安縣主進來,行了禮後說道:“見到尤夫人正好,你府裡我不方便去,想著給國公夫人說一樣。”
說了孃家同意親事,對於外面傳聞一句沒提,說說別的告辭。
尤夫人對女兒道:“你去蔡家,把親事說了,就說我說的,別再想別的,過了這個村沒那個店,這會不止是為了什麼郡王府出來的小娘子,是為了人,她要是想見我,讓她來你這,我也過來。”
國公夫人應了,送走母親,又換了衣服同樣一頂轎子去了蔡家。
樂安縣主回府後,羅老太夫人派人連她過來,得知太婆婆身體不適,開始每日伺疾,不再外出。
宮裡,皇太后一臉鐵青,皇上的臉陰沉著。
“早知道就不給他吃藥治病!他怎麼就明白了?那個孽障留著他幹嘛?”
太上皇一直住在壽康宮,眼疾時好時壞,他也不著急,看不清就讓人扶著,看的清楚一點,又不知想起什麼事。
前幾天他看著陳景,也就是被廢為庶人的大皇子,突然說道:“老大,今天二月初幾?還有幾天了,父皇改立太子,不過你得對你幾個弟弟安排好,老三雖然不孝,好歹是皇后嫡子,讓他榮養,以後我不再見他。”
陳景見父皇清醒,開始是一愣,然後撲上去抱住太上皇大腿大哭。
“父皇,你要救救我,三弟已經登基,年號永康,孩兒被廢為庶人,他們給父皇吃藥,父皇你可得救救我!”
太上皇不可置信,站起來走到外面,看看陌生的宮殿,再看看一群發抖的宮人。
他大怒道:“來人!”
這時得了信的皇太后急匆匆趕來,太上皇看著皇太后,一愣,指著她說道:“你為何穿成這樣?你的眉毛……?”
皇太后知道他認出了自己,惡狠狠的看了眼太上皇身邊的陳景,對著太上皇冷笑道:“你不瘋了?”
太上皇驚愕,疑惑的看著陳景。
“父皇,是三弟給父皇吃藥,父皇,母后……,皇祖母……”
太上皇捂著額頭身子晃了晃,陳景急忙扶著。
“帶我去,我要見大臣,我要問個清楚!”
皇太后看著陳景扶著太上皇往外走,她一步上前,伸腳一絆,陳景被絆倒,他和太上皇倆人全部摔倒,就聽一聲腦袋砸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