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青看著一個給他陪笑臉,一個一臉堅定,他也不知道該說啥,和想象的不一樣啊。
“行,你說的話我記下了,我要回去給我大伯孃說。不過我跟你們說,我大伯孃可不知道我來找你,我堂妹也不知道,是我自己來的,你不能對她們有什麼誤會,男子漢大丈夫打架都沒問題,別去埋怨婦道人家,那就是窩囊廢沒本事!”
高興榮剛才避開,一直在不遠處,這是蔡家的事,他也不方便跟著,但是他們說什麼話他都聽到了。
他是贊同蔡昌河的話,有嫡子肯定是不納妾,如果沒有,可以典妾生一個,武成縣有人這麼做。
他在想,我也是高家嫡長子,能有自己的血脈,為何過繼兄弟家的?如果哪個小娘子非得說沒得生養也不能典妾,這樣的小娘子不娶也罷。
我要贍養父母,照顧兄弟姐妹,擔起高家,不只是和媳婦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
不知怎麼他想起了大姐,大姐有沒有要求姐夫無論什麼情況之下都不納妾?
大姐絕對不會是這樣的女子,不過下回大姐回孃家了問問,看看女子和男子想問題是不是一樣。
陳冬青回到郡王府,去找了堂妹。
因為他父母不在京,陳家長輩對他格外照顧,小輩之間也都讓著他多點,大伯家的堂妹對他一向好,堂妹經常去他院裡幫著打理,所以他才想著私下約見蔡家子敲打敲打。
陳喜婉聽了堂兄所說,先是對陳冬青福身一禮,“多謝堂兄。”
陳冬青急忙擺手道:“堂妹,你不怨我?事情我沒辦好,聽那小子說了那話我好氣。”
一臉的懊惱,大伯父知道了會不會生氣。早知道就和花三郎商量一下,他主意多,只怪自己太沖動。
陳喜婉搖頭道:“我不怪堂兄,我知道堂兄是為了我好,你也別生氣,我覺得蔡公子說的對,他能夠這麼說已經很難得,如果張口就說無子也不納妾,那才不值得信任。”
陳冬青道:“我自己也這麼認為,但是聽他說還是生氣。”
陳洗碗卻笑了,“堂兄,如果吳家姐姐問你同樣的事,那你會如何保證?”
陳冬青不吱聲,那會蔡昌和說那話時,他已經認同,如果是他,他也說不出來無子過繼的話。
“堂兄,堂妹還是要多謝你,將來要是有人欺負我到時可要幫我呀。”陳喜婉輕鬆的口氣。
陳冬青笑道:“放心,我把你當親妹子,誰欺負都不行。”
陳喜婉進裡屋拿出兩件長衫遞過去,“堂兄,正好才做出來,到時去吳家穿著長衫。”
陳冬青接過做了個揖,“多謝堂妹,每年給我做衣服,我寫信跟我娘說了,我娘說等妹妹成親的時候我娘給添嫁妝。”
添妝和添嫁妝是兩回事,添妝一件首飾一套頭面,添嫁妝那就是一臺兩臺三臺了。
“咱是一家人,你給三嬸說不用,我娘給我準備了,留著給你娶吳姐姐,你也不帶吳姐姐來咱家。”
提起他未婚妻,陳冬青裂開嘴傻樂,悄悄摸摸腰間的玉佩,上面的絡子就是吳妹妹的給的。
抱著衣服他說告辭,陳喜婉又囑咐他一聲:“今天的事不要和我娘說,免得她操心。”
“我知道,我不會跟任何人說,妹妹我走了。”
陳喜婉回到屋裡,想著昨天在國公府看到的蔡昌和,端端正正,眼神清明,就是有點黑。不過男人不是看長相。
母親說有點老相,眼裡有著猶豫,陳喜婉覺得這個倒沒什麼,她看到蔡昌和看她的眼神有著羞澀,之後有著一種堅定,也不是堅定,會讓她覺得放心的那種感覺。
陳喜婉也感覺到很奇怪,不是說男女見面應該是心動和歡喜嗎?為何她沒有那種砰砰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