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心道:兒子就是隨了他外祖母,懷疑個啥事非要打聽清楚,不然心裡癢癢。
外面有動靜,說話是花與川,尤太夫人忙叫他進來,問道:“川兒,你知不知道天意他二哥定親了,貴寶說是他自己找的媳婦。”
花與川道:“不知道,前不久還見了高興榮,沒聽他說呀。”
“兄弟定親用的見人跟人說呀,你去打聽打聽,天意他二哥定的誰,咱心裡也有數,以後也是貴寶的妯娌,知道是哪個府裡的,平時也好走動。”
花與川點頭道:“嗯,知道了,回頭我去問問。”
尤太夫人放心的告辭了,外孫子和他一樣,不弄個明白睡不著覺。
第二天花與川跑去找高興榮,高興榮說過倆月就知道了,反正就是不說是誰家,說不想兄弟定親之前讓人議論。
花與川覺得太奇怪,這是定的誰家會讓人議論?難道又是哪個高門?
他快跑回家給母親說,母子倆在屋裡猜半天,一致認為是送山口知府的閨女,憑高家的門第,又是高攀了。
尤太夫人開始留意京裡的倪御史家裡女眷,因為高陽榮娶倪家侄女,一般都說侄女像姑,看看倪家的小娘子如何,通常表姐妹們也會差不多。
六月院試,也是今年的武舉科考,高家兄弟兩個都要下場。
而京裡,又一個大新聞,廢皇子要出家,他說自己罪念深重,所以去年冬天才有了雪災,成宗太妃受成宗帝警示,祈求上蒼,才保佑百姓平安度過。
廢皇子為求恕罪,在松山寺出家。
一些老臣老淚縱橫,跪拜皇上。
慶王爺在府裡恨恨說道:“這些老傢伙,站著說話不腰疼,這會說什麼是先皇之子,當年要是老大成了事,他們不定落到啥地步。”
太妃道:“什麼時候都會有這種人,薰生媳婦怎麼說的,道德君,站在至高點指責別人,不咬到他身上不知痛。”
慶王爺說道:“我最煩這種人,自己沒準家裡亂七八糟,要求別人如何如何,老大什麼樣不知道嗎?留著他再讓他子孫憎恨來個暗地裡……,讓我說,別的可以饒過,亂江山禍害朝廷讓民生塗炭的人就不該留著。”
太妃道:“皇上也為難,總得顧忌這些老臣,你以為他願留著?送到松山寺也好,那裡有靜閒大師看著。”
“大師能看幾年?也快八十的人了。”
“他會安排好,總是陳家人。”
慶王爺不再說話。
“要不老話說:養男不教,為人養奴;養女不教,不如養豬。老大這樣,是先皇沒教好,給了他希望。當初太后生了倆公主,他怕沒有嫡子,那就培養老大吧,老大沒了希望,可不就有了怨恨,他變成這樣,也是先皇造成。”
慶王爺道:“多謝娘一直教導兒子,不是你的別惦記,貪心不足蛇吞象,害人害己。”
“你要記住,以後兒孫不要仗著輩分高胡作非為,皇家,敬你,是個長輩,想不容,哪裡找不出錯來。你和你姐不同,她嫁了人,兒孫不是皇家人,你姓陳,子孫都姓陳。”
慶王爺起身,恭敬聽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