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亮詫異,發生何事?
手帕下又發出聲音:“門當戶對很重要,這是我思考後的結論。”
吳長亮明白了,他不會覺得高兆是因為見了今天的場面覺得自卑,讓兆妹的話來說,同樣一個鼻子兩個眼,誰也不比誰差,不會管別人怎麼看,過自己的日子。
那就是母親,吳長亮知道以前母親嫌棄高家上不了檯面,今天來的客人,只有高家地位最低。
吳長亮沉默。
高兆半天沒聽到聲音,偷偷掀開手帕,見他坐著發呆,又氣呼呼放下手帕,繼續思考人生。
突然吳長亮說了一句:“兆妹看上誰了?誰還比我會爬樹?”
冷不丁言拙的人說句笑話,是讓人發愣,不是發笑好不好?
“我看上和我在松山所騎馬的那個臭小子,在福建和我爬山的那個壞慫,還有這幾天夜夜擁我入懷的那個……”
沒說完哪,身子被壓住了,嘴被堵住了,手帕都沒拿開。
高兆睜大眼睛,隔著手帕看到一雙眼睛。
“唔唔……”
唔也不好使,半天才放開她。
高兆拿開手帕,喘著粗氣,推了一下他。
不過心裡好受多了,不該把情緒帶到夫妻之間,可就是控制不住。
“有什麼多想想我,還有高兆兆。”
吳長亮伸手摸她腹部,高兆把他手開啟,才幾天就盯著她肚子了。
“兒女是緣分,何時有我都歡喜。”
聽了他的這句話,高兆摟上去,這還差不多。
一會鬆開,高兆下炕,說要去大嫂那,幫著收拾宴會完了的後續雜事,讓吳長亮先洗個澡休息。
吳長亮洗了澡換了衣服去了榮禧堂,吳駙馬看見兒子進來,噓了一聲,擺擺手。
然後吳長亮跟著父親去了書房。
他原打算母親壽辰過了後,初十就走,這次要去晉陽方向。
時間已經定了,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不可能因為兆妹改變行程,但這麼走,他不放心。
吳駙馬招呼兒子坐下,說道:“我打算這個月十五帶你母親去城外莊子裡住段時間,你母親一直盼著你成親,如今也該好好休息。”
吳長亮沒想到父親說這事,覺得有些意外,外祖母剛出宮,母親怎麼會住到城外莊子?
吳駙馬故意輕鬆道:“是我安排的,你心疼你媳婦,不然來幹嘛?我也心疼我媳婦,讓我和你娘也輕鬆輕鬆,你走以後,讓你媳婦替我和你娘盡孝,多陪陪你外祖母,這事你走之前再說吧。”
吳駙馬前天晚上是給公主說了這話,他如何不瞭解妻子的性子,剛看平武那眼神,萬一兒子走後,婆媳倆有點什麼,兒子回來怎麼辦?
還有,據他知道的,這個兒媳和別人家閨女不一樣,萬一兒子回來,媳婦跑回孃家了,一切都糟,平武更難受,不如帶平武放鬆下心裡,等有了孫子,平武注意力在孫子身上,也就不會針對兒媳擺什麼臉色。
平武可是一點不會偽裝的人。
哎喲!我一個大男人,盡操著婦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