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木蘭心裡萬馬狂奔,心想一碗餛飩吃的代價太大了。
高兆又一臉堆笑,對著奚木蘭笑道:“多謝妹妹,不管咋說,你把我外祖母送回來了,雖然我交代過你千萬別讓我祖母下樓,估計你忘記,剛小二說了,是你幫我付的茶錢,我問過價格,茶錢我還你。”
奚木蘭就見她拿出荷包,一個銅板一個銅板的數,趕緊說道:“不用給了,算我請客。”
高兆頭也不抬道:“那哪行?一碼歸一碼,我又不是吃白食的。數到哪了?算了,重新數。”
奚木蘭使勁呼吸,等高兆數完了接過銅板,板著臉要走,又給太妃行一禮,微笑上前對著太妃耳邊悄悄說道:“老人家,以後出門多帶些人,千萬別跟你外孫媳婦單獨出來,那真的要找不到家了,怕不怕?”
然後對著高兆一笑,走了。
高兆眨巴眨巴眼,看著太妃對著她挑眉,指著奚木蘭的背影道:“她啥意思?”
太妃也學著奚木蘭那樣,對著高兆耳邊小聲道:“啥意思?說你傻唄。”
說完哈哈笑,又收聲,拉著高兆往茶樓裡快走。
“快快,趕緊找個雅間,讓我笑會。”
代秋和七喜剛一直跟著太妃她們,香蘭在茶樓門口,見太妃過來,領著上了二樓一個雅間。
賈老太妃一進去就狂笑,甄嬤嬤趕緊給太妃扶背,慶王爺莫名其妙,看著高兆嘟著嘴進來。
“咋了?誰這麼大本事讓外甥媳婦氣著了?”
賈老太妃笑的哎呦哎呦的說不出話,高兆氣鼓鼓坐下,端起茶一口喝了。
“那個奚木蘭笑話我傻!”
慶王爺睜大眼睛,轉而也笑了。
“咋回事?學來聽聽?”
高兆就把剛才見到太妃她們說的話做的事說了。
慶王爺笑的拍桌子。
“人家沒說錯,外甥媳婦今天不就是演了個傻媳婦嗎?你氣什麼氣?不要告訴我你是本色出演?哈哈!”
高兆剛想說就是,一想不對,我就是本色出演這會也不能承認,讓個小娘子笑話傻,太沒面子了。
“哼!笑話我傻,我那是裝的,她才傻哪,不怕遇見的是柺子?就這麼被拐子拐跑,那才是回不了家嘍,還笑話我,哼!”
賈老太妃笑完了,喝口茶,說道:“她不傻,那會在茶樓她沒來得及去想,光顧看薰生媳婦熱鬧了,跟著我走了一會,我就見她打量了我好幾眼,趁著攙扶著我,摸了摸我手,你說哪個柺子的手像我們在宮裡呆一輩子的人的手?”
高兆道:“那她猜出來了外祖母是……”
太妃搖搖頭,道:“換成她娘或者是其他上了歲數的女眷或許可以猜到,她年齡小,處事不深,只能猜到我是哪家勳貴家的老夫人。最主要是我故意拿出手帕,那個是宮裡才有的面料,很多勳貴家的老夫人會接到宮裡賞賜,或者是宮裡貴人送給親戚。這小娘子不錯。”
說完又笑,道:“她以為我是那種看了糊塗了不記事的那種病,路上給我說,她家一個伯祖父就是,家裡人都不認識,從不敢讓他出門。”
慶王爺道:“我知道,是以前的淑妃她爹,誰也不認識,但就記得奚樹正,就是那個小娘子她爹,原本奚家早就分家,因為這個,奚樹正一家還住在奚府,誰也沒意見。”
見母妃沒聽明白,又解釋道:“淑妃的爹和奚樹正的爹是兄弟,最大的和最小的,年齡相差大。”
這麼一說就明白了,父母不在後分家,奚樹正一家原不該住在奚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