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心裡認為母親會有這種心裡,當初大弟小弟一是她故意帶著玩,又言傳身教,不讓母親一腔母愛護著,再就是父親支援她,總給母親說,孩子要自小摔打,兆兒帶弟弟很好。
如果沒有父親的支援,母親不可能由著高兆的做法,哪裡捨得兒子讓大女兒帶著摔打又是蹦又是跳,家裡有啥每個人動手,兩歲的陽榮那會走路都歪歪,一樣跟著哥哥身後搬小煤塊。
那會別說江氏,就是高翠都捨不得,高家的男丁多寶貝呀,她首先不願意,被兄弟狠狠說了一頓,大歸回來,頭一次被訓斥,也是唯一的一次。
自那後,高翠不再幹涉,只會心疼。
吳長亮聽明白了,兆妹拐著彎提醒將來母親會溺愛孫子。
“放心,我會處理。我們的孩子我們來教。”
高兆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滿意的給了他一個獎勵,然後聽到一句:“高兆兆會不會已經來了”
纏綿中高兆認定這個傢伙是個悶騷貨。
不過,好喜歡。
話說鄭氏帶著侯燕婷回到侯家,侯秉貴一直在等著。
他那會想送媳婦女兒去王府,確實受了涼有點不舒服,鄭氏沒讓他去,正好他也挺怕見到慶王爺,就留在家裡。
侯燕婷一開始並不接受這個後孃,是侯丹若說了她幾次。
長這麼大,只有丹若堂姐回來後,回回帶她出門,又細細和她說話,所以堂姐說的話,她不能不聽。
然後觀察後孃,見她溫溫柔柔,做事有條有理,二房搬離祖宅,不止是他們這一房,侯燕婷還有兩個叔叔,一個出了嫁的姑母,都是嫡親。
可後孃把每房都處理的清清楚楚,聽說二房的產業也是後孃打理,兩個嬸子和姑母嘀嘀咕咕,又悄悄把她叫去,讓她盯著後孃,好抓她把柄,收拾後孃。
本身侯燕婷自己都留意後孃,又有了任務,她就事事留心,可比以前親孃在的時候上心多了,反而看了內宅原來有這麼多事要處理。
侯燕婷首先找堂姐去說,堂姐一一給她解說,給她說女子將來嫁人就是要處理這些事情,哪家的主母都是如此,說了自己母親,是縣主也是侯家媳婦,不一樣做主母要做的事。
侯燕婷聽進去了,等回去後再把後孃做的事給嬸子們說,聽到了嘲弄,二嬸給她說,她親孃可是不沾這些俗物,鄭氏就是上不得檯面的鄉下人,虧你爹把她當成寶,讓她壓在我們頭上。
如果沒有聽堂姐的細說分析,侯燕婷會認同嬸子的話,可是現在聽了,心裡不舒服,因為嬸子把父親和親孃都說了。
堂姐說當媳婦就得沾這些俗物,人得吃喝,吃喝就是俗物。可嬸子那麼說她親孃,讓侯燕婷反感。
人是這樣,一旦反感誰,就會向著那人的對頭,侯燕婷開始不用敵對的心態觀察後孃。
鄭氏對這些自然知道,這會她才開始讓侯燕婷跟在她身後,從不正面坐下一一指導,但遇見每件事就告訴她該怎麼做。
慢慢的侯燕婷改變了。
鄭氏開始帶她出門,出門前隨意說見了人要如何,別人問話怎麼回答,有人打量微笑點頭。
她從不說你哪裡不對,只是說該如何。
侯燕婷自己體會到變化後的快樂,鄭氏這時讓姑母,也就是賈家老太太,給侯燕婷找了個教導嬤嬤,才有瞭如今大變化的侯燕婷,雖然和那些大家閨秀沒法比,但比以前強太多。
這讓侯燕婷不再排斥後孃,主動跟著鄭氏,誠心誠意叫她母親。
堂姐說了,你親孃過世和後孃沒關係,你父親不娶這個也得娶另外的,娶誰你都得叫母親,等你出嫁了,孃家是你的依靠,難道以後有事讓你父親哥哥出面
侯燕婷一想這,父親哥哥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