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上前給高兆換衣,裡外全換了,大紅的新娘服,難怪要讓丫鬟服侍,自己沒法穿,共三層,裡衣月白色,接著一層桃紅色,外面大紅色,交領邊露出兩層領邊。
那個丫鬟給高兆梳頭,如今挽發了,以後就是婦人髮髻,出門別人一看,已成親的標誌。
就算遇到流氓也是調戲良家婦女,而不是調戲小娘子。
高兆心裡呸呸呸,都想什麼哪。
收拾完了,高兆坐在妝臺前準備化妝,吳長亮走進來,高兆不知誰給他換衣。
就見下人退出,高兆忙起來,道:“師兄,我來給你換衣。”
她看見剛丫鬟拿來的是兩套,那套在桌上。
“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來。”
高兆不知是真的忙自己的去,還是過去服侍。
吳長亮見師妹站著不動,笑下,道:“我都是自己來,習慣了。”
高兆突然想剛才自己是裡外全換了,這會師兄也要?
人體展示?
慌得她趕緊坐回去,拿起粉撲撲臉。卻從銅鏡裡偷偷看。
見師兄脫了外衣,又脫了裡衣,高兆忙閉眼,又趕緊睜開。
裡衣裡有條長褲,上半身光著,吳長亮拿起個月白色裡衣伸胳膊。
高兆看到了……,又閉眼,等睜開,銅鏡裡的師兄在穿大紅色外衣。
撲撲撲,撲臉,這會才看自己的臉,暈!
撲的五官都要看不見,慌得高兆拿個帕子使勁擦。
擦完一看,不用抹胭脂了。
高兆自嘲,自己是狗肉包子上不了席,昨晚還要撲倒吃,今天見個上半身,就嚇得閉眼。
專心致志化妝,不能像昨天似的畫的那麼誇張,但也畫了眉毛,胭脂點唇。
銅鏡裡看到師兄走過來,高兆抬頭,見師兄拿起帶筆,給她畫了眉毛。
說是畫,其實只是輕輕一點。新婚第二天,新郎給新娘畫眉,像新婚裡的一個步驟,表達夫妻恩愛。
張敞畫眉就是一個典故,還有那句詩詞:畫眉深淺入時無,鴛鴦兩字怎生書。
這些是母親告訴高兆的,說新生要是給她畫眉,可別不好意思,丈夫喜愛妻子,想和妻子恩愛到白頭,才會給妻子畫眉。
高兆微閉的眼,感覺戴比在兩個眉毛上劃過,然後睜開眼,看著師兄,臉一紅,裝著去照鏡。
又見師兄開啟妝匣,給她插戴首飾,而高兆抬頭看師兄的頭髮,已經梳好,發冠是碧玉。
不知是誰給他輸的頭,以後自己要給師兄梳髮了,就像前世老婆給老公打領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