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先生看桌上還有酒,今天在老友家已經喝了點,沒盡興,就倒了一杯喝了,沒注意身後的慶王爺的肩膀在動。
白酒?這個沒大沒小的表弟,給小輩喝白酒,還被人給灌趴了,該!
扭頭一看,表弟還在打呼嚕,使勁給了他一下,趁此機會揍,不然沒機會。
又倒了一杯,美滋滋的喝了,繼續哼小調。
“俏冤家,約定初更到,近黃昏。先備下酒共餚。喚丫鬟,等候他,休被人知覺……”
裝睡的慶王爺實在憋不住了,哈哈的大笑,把賈先生嚇得一下跳起來,指著他你你的。
慶王爺坐起來,唱道:“俏冤家,想殺我:今日方來到。喜孜孜,連衣兒摟抱著,你渾身上下都堆俏。”
唱完伸出胳膊做個摟抱的姿勢,“來來來,表哥,抱一回。”
賈先生臉漲紅,扭頭跑了。
慶王爺端起表哥倒的酒,滋溜一口喝了。
“人在江湖漂呀,哪有不喝高呀。三杯喝倒你呀,五杯喝倒你。呵呵,五十杯你也喝不倒我,就是太沒面子了,輸給個毛丫頭。”
聽到有動靜,慶王爺又趕緊躺下,聽見外甥帶著下人進來收拾了飯桌,又叫人打了水,讓人把他外衣脫了,給他抹了臉,蓋好被子。
雖然是下人在做事,慶王爺能感覺到外甥的關切,他心中不由得溫軟。
賈先生跑回去,用冷水洗了臉,錘了自己一下,沒喝多怎麼就犯糊塗?又被表弟捉了醜,真恨!
誰想到他裝醉?以後只要表弟在,他出不出氣自己都閉嘴。
賈西貝回到屋裡,剛看叔祖父輸的一塌糊塗,她跟著高兆蹦跳拍巴掌,興奮極了,可是自己沒有參與,不盡興,非要和高兆接著玩,還把王荊州和表叔叫來,高興榮嘛,讓他休息。
高兆已經喝了幾杯不止,勾起了那種痛快淋漓的酒後感覺,但知道自己的毛病,死活不喝酒。
賈西貝圖了要玩遊戲,不喝酒喝茶也要玩,小娘子喝茶,那兩個喝果酒,四人開始了。
從棒子棒子雞開始,沒想到的是,王荊州對這個很熱衷,桌子敲的最響,吳長亮開始有點不自在,過了一陣也自如點,就是偏斯文。
又玩誰傻瓜,高兆讓小菜要了盤炒花生,吃的不亦樂乎。
和她們小孩玩,高兆就隨意,輸了喝茶,就是開始內急了。
晚上屋裡會放個馬桶,可有兒郎在,哪能在屋裡解決問題。
高兆硬憋著,不再喝茶,等到賈西貝也內急了,倆人一起出去。
去了小菜房間解決,覺得渾身熱,說去後院透透氣。
小菜和來福家出去倒馬桶,她倆跟在後面,天黑透了,後院有幾盞燈籠,模糊能看見人影。
呼吸,涼氣進入,分外舒服。
“兆姑母,我今晚手都拍疼了,臉都酸,笑的。”
“呵呵,我也是。”
這會高兆有點暈,白酒上頭,頭一回喝這裡的白酒,不適應。
“兆姑母,王小二今天太好玩了,還能看到他跳腳的樣子,我聽他著急的雞雞聲就想笑。”
高兆靠著賈西貝,眼睛迷離,強壓內心想唱歌的慾望,那句: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在心裡翻滾。
在古代唱這首太有感覺了,哪天非得梳個半披髮,一身白,拿把劍,邊舞邊唱。
賈西貝就聽著高兆靠在她肩頭,嘿嘿喝喝的一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