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給你說個事。”
高文林見女兒放低聲音,嚇一跳,“又出什麼事了?”
“沒出事,我怕外面聽見,爹,我今天才知道,去年撞斷我腿的是誰了。”
“是誰?”高文林一立眉,聲音高了。
高兆手指放嘴上,“噓,別讓大姑聽見,爹,是你徒弟他娘撞的。”
“你咋知道?”
“我今天問了,我總覺得賈家有什麼企圖似的,就問那個白無常了,是他說的,他娘著急回京,派人把我和娘送到醫館,她自己走了。”
“怪不得,我說呢,總覺得賈先生奇奇怪怪的。”
“當時我就急了,了脾氣,帶著巧雲就回來了,不過這事我沒跟娘說。”
“對,別告訴你娘,都已經這樣了,說了只能讓她上火。”
“可是不說吧,娘和大姑還覺得賈家是好人,哼!賈西貝還誓說,對高家絕對沒有壞心思,瞞著我就是壞心思,我要和她絕交!”
高文林見女兒氣呼呼,安慰道:“你也彆氣,我看賈家娘子,和你來往沒有虛情假意,瞞著你是不對,別的倒也真誠,還是別給你娘和大姑說了,免得她們再氣一回。”
“所以我才悄悄給爹說,聽白無常說後,我是急了,說了幾句難聽話,明天我也不帶妹妹過去了,就給人說我身體不舒服要在家歇著。”
“可別說自己身子不舒服的話,就說我讓你做功課。”高文林不喜拿身子不妥當藉口,那是咒自己。
高兆了一頓牢騷,然後說道:“不過也算有良心的人了,他要是不說,咱們怎麼知道?估計是怕說了咱家生氣,就想慢慢熟悉了再說,好看到他們誠心誠意的份上原諒他們,這麼說人也不算壞,要是壞人,撞車後就跑,我們也沒辦法,好歹送去醫館又留下了銀子,這會又主動認錯,要不要原諒他們?”
高文林看著嘴硬心軟的女兒,心道:不原諒又如何?難道還能揪著打一頓?
“算了,你也彆著急上火了,如今你要好利索了,這事兒就別提了。”高文林安慰女兒道。
高兆點點頭:“那好吧,我是大肚能容天下難容之事,所以就不再計較。”
“又哪來的話?總是有空多看看書,人從書裡乖,看書讓人明理。”
“我不看書,我也挺明理的,這是隨了爹,還有爹平時的教導。”
看著女兒一臉的堆笑,高文林早就不起雞皮疙瘩了,他也笑道:“拍馬屁,你就是想偷懶。”
“對對對,還是爹瞭解我,我又不去科考,又不要去當女先生,讀書我腦殼疼,所以還是不讀了,嘻嘻!”
看著像沒長大的女兒,一臉的無憂無慮,高文林也不強求她,在孃家還能有幾年,愛幹啥幹啥吧。
送父親出門後,高兆歪在炕上,她就想前世為了將來苦讀十幾年,來到這裡又不用考試升級、面試、找工作,幹嘛非得看那些根本看不懂的書呀。
這裡的女子只要到了年齡面試相親,聽家裡安排嫁人就好了,太輕鬆了。
和現代比,就是這一點輕鬆,不用把自己打造成女漢子在社會上拼搏,雖然想做自己的一番事業,但不願建立在為了三餐的基礎上,和眾多好漢來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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