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之後這背後牽扯的東西非常複雜,能避的人都儘量避開。誰也不想去碰這個燙手的山芋。
薄瑾年因為想著這些事情,一路上都一言不發,心情顯得格外的沉重。
宋顏則想著,她一會兒見到宋思源的時候該怎麼說,她畢竟只是一個軀殼。
原主的記憶中,她唯一在意的人就是父親宋思源。
想起這些,總是不好的回憶,宋顏也不願意說話。
二人就這樣,都沉默了一路。
大約馬車行走了一個時辰,總算是到了大理寺。
守門計程車兵還算客氣,看了秦王的牌子之後就讓他們進去了。可進去之後看到管事的,說要探監看宋思源,那管事的目光就突然變得警惕起來。
宋顏道:“我可是得了皇上得恩許,可以前來探望的。”
說著,宋顏拿出皇上的手諭,“可看清楚了?”
管事的立刻賠笑著,弓著腰在前面帶路:“原來是秦王與秦王妃,奴才見過秦王、王妃,方才奴才有眼無珠,還請秦王、王妃不要怪罪。”
昨兒就聽說那秦王與王妃進宮給老太后拜壽,這冷落了多年的病秧子秦王,一夜之間竟然得了寵。
原本只是當一個笑話看看,可這皇上的手諭在,可不是假的。說明這秦王暫且不能得罪。
宋顏一路跟著管事的進入了大理寺的地下監牢,越往裡面走越發的陰寒。
裡面的空氣也特別的不好,散發著一股腐味。
光是這種氣氛,恐怕是普通人只是進來,就已經嚇得腿軟了。
薄瑾年本來就是大病初癒,哪裡受得了這種環境,雖然一直強撐著,可還是忍不住輕輕的咳嗽了幾聲。
宋顏擔憂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麼樣,要不你在外面等等我。”
薄瑾年搖搖頭:“我無礙。”
前面的典獄看到了,臉上露出一副鄙夷的模樣,果然是病秧子,看來這秦王是隻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萬萬不可能替代東宮之主。
看來他之前的擔憂是多餘的,態度立刻就變了,在最後一層的階梯上停下來:“這裡下去,最裡面一間便是宋思源的牢房了,奴才還有些事,就不奉陪二位了。”
宋顏雖然不滿,可還是被薄瑾年攔住了。
這在監獄裡面的人,根本就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因為他們一輩子就在這個地方,不圖升遷,所以也毫無畏懼。
下一層,就是地牢的第三層。
這裡越發的陰森寒冷,宋顏聯想到了前世的停屍房也不過如此。
裡面只在每條巷道的盡頭點著長明燈,所以視線十分昏暗。
總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好的東西,宋顏縱然是見慣了生死,也有感覺瘮得慌。
突然一隻寬厚溫暖的大手捉住了她的手,緊緊地,將她的手包裹在手心裡。
宋顏突然感覺到被一種強大的安全感包圍,雖然薄瑾年什麼也沒說。
這一層關押的應該都是一些重要的犯人,見到有人過來,犯人會突然撲過來,抓著兩根鐵柵欄呼著冤枉。
那嘩啦嘩啦的鐵鏈聲,在這封閉的空間顯得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