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燼墨大概是氣的不輕,拿著筆的手都在抖。
“大哥,你別衝動…”
凌葉禮開口想攔,但是被凌燼墨凌厲的眼神鎮住,頓時噤聲。
長兄如父,凌家四個兒子,凌燼墨跟凌滄海是最像的,長期生活在凌父的鐵血手腕下,凌葉禮對跟凌父有幾分相像的凌燼墨也帶著幾分懼意。
就在凌葉禮被鎮住的幾秒間,凌燼墨將簽好字把合同摔在桌上。
“出了星輝,我倒要看看,誰敢要你!”
“凌璐,我等著你滾回來求我的那天!”
這話就是要在業內封殺凌璐的意思了。
不過,凌璐聞言,只是一臉淡定的收好合同,接著語氣平淡道“哦,那你應該死也等不到了。”
而後,她便頭也不回的徑直離開。
凌葉禮看著那道坐輪椅的身影越來越遠,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去。
凌璐跟以前是真的不一樣了。
他就算去了,凌璐也不會聽他的話,跟他回家。
凌葉禮收回目光,看向一旁餘怒未消的男人。
“大哥,你這次是真的衝動了,小璐她不是……”
“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己會處理。”
凌燼墨沉著臉打斷他。
“等到沒有公司籤她,我倒要看看她能硬氣到什麼時候。”
凌葉禮聞言,還想開口再勸,卻聽見男人先一步開口。
“你以前不是最討厭凌璐嗎?今天吃錯藥了?幫她說話。”
聞言,凌葉禮彷彿被打了一棒子,身體僵在原地。
對啊,他怎麼忘了,從前他對著凌璐每一回都惡語相向,把人罵的掉眼淚更是家常便飯。
怎麼如今反過來,被凌璐說幾句就受不了?
凌葉禮想到了凌璐留下的那本筆記本,想到了上面少的可憐的開支明細,還想到了那個逼仄狹小的雜物間。
那裡沒有地暖,冬天應該很冷。也沒有空調,夏天應該很悶,怎麼都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
但是偏偏凌璐在那裡住了整整三年。
五萬,他一瓶酒的零頭都不夠,卻是凌璐這三年在凌家所有的開銷……
一想到這裡,凌葉禮嘴巴里就像是吃了青杏,滿是苦澀。
他紅著眼睛,聲音嘶啞的開口。
“我大概是有點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