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二十九歲了。”女子撇了一下嘴,“三十歲不能成為三級學徒,就沒有機會了。塔主自然不會養廢物,學徒過了三十歲,必須在一個月內離塔。”
“你要想找他,可以去1016號宿舍。”說完女子就要關門。
“請等一下,”索爾連忙用手抵住門,“請問學姐,今天那具沒有傷口的屍體,是您處理的嗎?”
女子有些不耐煩,“是,怎麼了?”
“那具屍體有些詭異。”
女子冷冷嘲道:“我已經處理過上面的危險,剩下的是你們的工作。”
說完,她不顧索爾的手還在門框上,直接就要關門。
最後關頭,索爾急忙將手縮回來。
他站在大門外,若有所思。
“果然,屍房的第一道手續是類似除邪的工作,第二道和我的第三道才是收集材料。而我的工作,其實更多的是善後,同時儘量查缺補漏。”
至於這位學姐冷淡的態度,索爾沒有放在心上。
巫師塔裡絕大部分人都是極其冷漠的。
與其想著讓別人施捨善意,不如讓自己強大起來,而讓他人畏懼。
索爾後退兩步,從地上撿起剁骨刀,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工作地點。
“今天還得到了一個重要的資訊。”他清理著手上的血漬,“三十歲不能成為三級學徒,就沒有機會了。我今年十二歲,還有十八年的時間。”
“呃,太遙遠了……我還是先想辦法透過第三個月的測試吧。”
如果不能透過測試,如果不能解決掉虎視眈眈的西德,那一切對於未來的規劃終將是泡沫。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藍色的沙漏降到了晚上七點。
索爾回到宿舍,等待孔莎。
他坐在宿舍床上,雙肘拄著膝蓋,雙手在身前交叉緊握。
白皙的面板和蒼白的骨骼交錯。
一隻手觸感冰涼,一隻手麻木。
想來今天索爾就能弄清楚孔莎到底需要他做什麼。
這一切的安排是為了什麼。
凌晨一點。
索爾隱約聽見了門外有響動。
他走過去開門,便看見帶著兜帽的孔莎站在門口。
她身穿一身質地柔軟似睡袍的長裙,依舊是妖妖嬈嬈的站在那裡,就像突然要來夜襲你的女房東。
已經來過一次的孔莎,徑直走到索爾的書桌旁坐下,而索爾關上門,卻一直站在門口不過去。
“站那麼遠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孔莎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