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霧籠罩著學院的後山,白濛濛的一片,讓人的視線,都是變得模糊起來。
西側,弟子住宿之處,有著數十道身影在樓下的空地演武場正在打著一套不知名的拳法。一位白袍的青年男子領頭,站在人群的前列,為眾人講解這兵伐訣的修煉事項。
這套拳正是兵伐訣中記錄的基礎拳法,拳法僅作淬體之用,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威力。
領頭的白衣男子名叫盧澤,是外院的二代弟子,來此為新生做有關兵伐訣的內容講授。
黃山學院五年一屆招生,但這只是面向外界,而事實上,每年的秋季,黃山學院都會有一次小招生,是面向各大氏族子弟,或者是豪門貴族,從各地選拔優異弟子進入學院。
五年一屆,只是一個面向給平民百姓的平臺和修行機會。畢竟本身,豪門貴族,氏族子弟,他們的出身就給他們帶來了不同於常人的優越之處,加上,各大氏族的血脈本就不凡,造就了他們的後代,出現修行者的機率也遠比普通人要高。
但是,這也並不是說,平民家族就出不了厲害的修行者,比如這一代內院的那位大師兄,就是平民出身。大師兄不是誰都能當,能被叫上一聲大師兄的存在,必定是那一屆人之中實力最為強大的弟子。
由是而來,黃山學院每五年一次招生,而在這中間有三次小招,延申出四代弟子。比如說陸塵,就是黃山這一屆外院的第四代弟子。但是一般來說,四代弟子基本上是不可能同時存在於外院的,比陸塵早好幾年入門的一代二代弟子,絕大部分人,在這個時候早就淬體圓滿開始修行聚氣,進入內院修行了,只是還保留這樣的一種稱呼罷了。
盧澤,其實基本上就可以算得上是留在外院弟子之中輩分最高的那一代弟子之一了。據說,這位盧澤師兄的修為已經踏入聚氣境,進入內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之所以會在這新生演武場上教導一眾新生兵伐訣,盧澤也明言說是自己接了學院的任務,要求帶領新生弟子熟悉入門的兵伐訣,他是來完成這項任務的。
丁南咋日傍晚便已經來到學院,完成入門報道之後,選了間和陸塵相鄰的屋子住下。
陸塵沒有把昨日和伊幼薇在哨樓的所遇說給丁南聽,一方面是不想丁南擔心,否則以他的脾性,必然是要去爭討一番,必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另一方面,自嘲的笑了笑,陸塵覺得,自己受的屈辱,應當自己奪回來,否則便白白受辱也說不得什麼。
想到那一天的遭遇,管卓的不屑眼神在眼前閃過,那一群跟班小弟的冷嘲熱諷,陸塵只覺得心頭一陣翻滾,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陸塵跟著領頭的白袍青年動作一拳一拳的揮出。
“這位師弟,你這樣練是不對的,雖然兵伐訣是一門偏剛烈的淬體功法,但也不是說要求每一拳都是剛猛無比,這拳也要帶柔,剛中帶柔才能起到淬鍊之效。”
不知道何時,盧澤出現在了陸塵的旁邊,看著陸塵發洩一般的出拳方式,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
陸塵聞言,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旋即急忙轉頭,看向一旁的盧澤,拱手道:“對不起盧師兄,是我有些用力過頭了。”
盧澤點了點頭,示意陸塵跟上大家的節奏,然後又回到了人群的前方,繼續演練這套基本的淬體拳。
約莫著帶領大家練習了好幾遍淬體拳,基本上每個人都能完整的一套下來而無遺漏。
盧澤環視一週,面色沉穩,看向眾人道:“關於這套淬體拳,相信大家都已境基本熟練了,接下來還是需要時常練習,鞏固根基,大家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就住在外院的弟子樓。”
“接下來,我將為大家講解一下關於淬體這個境界的一些具體內容。”
聽聞此言,人群中頓時傳來陣陣歡呼,一雙雙激動和火熱的眼睛看向盧澤,這正是他們渴望的東西。
這群新生弟子之中其實也有早先接觸過修行的,他們站在一旁,有些不屑的看著這群歡呼的同齡人。
陸塵和丁南在聽到盧澤說完之後,也是臉上一喜,不禁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望向盧澤。
只見盧澤沉聲,緩緩開口:“修行一道,煉體為先,一切的起始,都是源於己身,人體,本就是天地間最為玄奧莫測的東西。淬體境,就是這基礎之中的基礎,是所有以後修行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