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大早,白逸舟就將律師叫到了醫院裡來,他立下了一份遺囑,在他死後,名下所有的財產,全部都歸夏洛雨的弟弟夏洛昭所有。
律師也已經跟了白逸舟很長時間,對於他這樣的決定,十分的不解,“你現在正是年輕的時候,這樣的考慮是不是太早了一些?夏洛昭還沒有畢業,以後得變數還多。”
白逸舟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讓律師直接按照他的意思擬定遺囑。
律師知道白逸舟是一個固執的人,索性不再相勸,直接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了出去。
律師走後,白逸舟守在夏洛雨的病床前,表情是這幾天從來沒有過的輕鬆,慢慢的湊到夏洛昭的耳畔邊上。
白逸舟輕輕的開口說道:“洛雨,你放心,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會陪著你一起。”
說完,白逸舟輕輕的轉過身去,拿了一旁的毛巾,想要幫夏洛雨擦了擦臉和手。
夏洛雨彷彿待在一個混沌的世界當中,身邊空無一物,也看不見盡頭,她呆呆的坐在冰冷的地上,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好像也不想要走出去,這裡*靜了,夏洛雨甚至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到。
不過沒有關係,她享受這樣靜謐的時光,只要她自己,這樣就足夠了。
可是這樣待了很久,夏洛雨卻總是聽到一個模糊的聲音,他似乎在呼喚自己,可是夏洛雨卻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甚至心裡也並不想要知道。
知道今天,夏洛雨終於聽清了那句話,他說,要陪自己卻所有的地方。
茫然的站起身來,然後漫無目的的四下奔走著,夏洛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出口在哪裡,只不過,她此時只知道不能夠停下來。
在白逸舟轉身的一瞬間,夏洛雨的手指卻輕輕地動了一下,也只是輕輕的動了一下,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仔細的幫夏洛雨擦過手和臉頰,然後就這麼在病床前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又是一天過去,白逸舟再一次嘗試著喂夏洛雨吃一些東西。
廚娘做的清湯,輕輕的吹過之後,小心得喂到夏洛雨的嘴裡,原本失望的時候,白逸舟卻發現,夏洛雨終於開始吞嚥了!
激動的無以復加,白逸舟小心的將整碗湯全部都餵了下去,夏洛雨也全部都喝下去了。
幫夏洛雨擦乾淨嘴角,然後將人放平躺回去,白逸舟的臉上終於帶了一些笑意,不管怎麼樣,夏洛雨終於有了轉好的跡象。
第二天上午,白父來了公司,將和林氏終止合作的事情,告訴了白逸舟,原本想讓白逸舟舒心一些,卻沒有想到,白逸舟只是冷冷的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還遠遠不夠。”
白父見到白逸舟這幅模樣,心裡更是痛心了許多,比起看著自己孩子能力卓絕,他更希望白逸舟能夠得到更加簡單的快樂。
嘆了口氣,最終白父還是簡單瞭解了一下夏洛雨現在的情況,就離開了醫院,他的這個兒子,給與的關愛太少,現如今,也沒有什麼需要他去幹預的了。
白逸舟坐在夏洛雨的床前,眼神中第一次的流露出憎惡的情緒,他慢慢的開口說道:“洛雨你放心,傷害你的人,一個我都不會放過的。”
輕輕的說完,白逸舟拿過來了一旁的電話,然後將孟允叫了過來。
孟允到醫院之後,白逸舟從醫院裡出來,他今天約了一個人,一定要去跟她去見一面。
來車開到約好的地方,白逸舟走進餐廳裡,他約的那個人還沒有來,自顧自的點了一些東西上來。
等到終於有人推門進來的時候,白逸舟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進來的人,就是導致夏洛雨變成這幅模樣的罪魁禍首,林煙雨。
她看起來十分的緊張,白逸舟笑了笑,然後示意她坐下,剛剛點的那些東西已經上了過來,白逸舟什麼都沒有說。
林煙雨的心裡忐忑不安,白逸舟只是安靜的吃著東西,一點想要開口的意思也沒有,那天的事情,就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終於,白逸舟放下筷子,然後將目光投向了林煙雨,“今天約你出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一問你。”
林煙雨的心裡咯噔了一下,瞬間不知道應該說著什麼才好,她一樣白逸舟趕快提起那件事情,又無比的害怕,她提起那件事情。
最終,白逸舟開口,可是提起的卻不是夏洛雨住院的事情,“我聽說,父親終止了和你們的一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