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將軍帶著孩子跑掉了,剩下的人也都去追了,林皓明知道,如果不是那枚定王給的令牌,剛才那些人就大開殺戒了。
“你幹什麼?”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裡傳來鐵寒陽的叫聲。
眾人這個時候跑到了屋子裡,見到那個女人拿著剪刀,似乎想要結果自己的性命,但是卻被鐵寒陽一把就抓住剪刀然後奪過來,不過搶奪過程之中,女人也被拉扯摔倒,此刻整個人躺在地上不住的抽噎。
“命只有一條,何必尋死呢?”何挽風這個時候過去,把女人扶起來。
女人看著何挽風,自嘲道:“我身邊所有最親密的人都死了,我原本以為我自己很重要,可重要的並不是我,我留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絲毫意義。”
“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想著死,這世間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多活一些日子卻做不到。”年紀最小的鐵寒陽,卻說出了這番最看破人生天命的話。
女人聽了卻忍不住嘲諷道:“你要是所有親人都離開伱,你也不會說出這樣風涼話。”
鐵寒陽聽了不禁笑道:“我自從懂事的時候,就不知道自己母親是誰,父親一個人帶著我走遍天下,最後拖著我去了極北之地生活,要說無親無故,我才是天底下最無親無故的。”
“哎哎!我這個師父,也算是你親人。”南衝道長這個時候有些拆臺的提醒了一句。
“你看,你還有師父,我有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我……我……”女人因為太激動,加上剛剛生下孩子,一時間抗不住昏迷了過去。
“哎,真是麻煩。”南衝道長瞧著直搖頭。
何挽風倒是善心大發,作為俠女她立刻過去把人重新扶到了剛才鋪的披風上面。
“她剛剛生完孩子,這樣會要人命的,她身上衣服都是血,還是換了的好,而且也需要補一補身體,道長你留在這裡看著他,我去採摘一些草藥,在弄些吃的來。”瞧著如此,林皓明也站起身來了。
“你都親自出手了,這女人也真算是命大。”南衝道長似乎帶著些許譏諷道,這一路上林皓明少有願意做事,大多數都是兩個徒弟代勞,可是把他弄得有些眼紅,期望自己徒弟也能聽話,可惜自己徒弟不是那塊料,放他一個人出去自己根本不放心。
林皓明也讓廣炙和五牛跟自己一起出去,自己去採藥,讓兩個徒弟去找吃的。
沒多久之後,林皓明先回來了,廣炙甚至比他還早一步,手裡一根草繩上穿著十幾條魚,顯然是廣炙直接跑到海里弄來的。
“師父,您回來了,我弄了魚,師兄去南邊村子看看有沒有辦法弄到鍋,一會兒燒一鍋魚湯給這女人。”廣炙一邊處理著這些魚,一邊解釋道。
林皓明點點頭,也弄著草藥。
這個時候南衝道長也走出來了,一出來就一屁股坐下來,有些無奈道:“裡面那女人,給她換了衣服,擦乾淨臉,沒想到長得還真漂亮,而且看年紀估計比挽風只小不大。”
“道長看過人間真多事情,為何還長吁短嘆。”林皓明笑著問道。
“我這是因為那女人嗎?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是不知道,我那該死的徒弟,一看到那女人長得年輕漂亮,年紀還和自己差不多,都忘了人家身份,居然擋著我的面,說要把這女人留下來,給自己當老婆,他倒是不在乎對方是不是剛生了孩子,你說這小子,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