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去?”李豐有點懵,呂義看著李豐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金紙糊佛面。”
“金紙……糊佛面?那是什麼玩意?”李豐總覺得這個名稱似乎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龍捻著鬍子指著牆角的一張床說道:“過去那邊躺好就行了。”
“哦……”李豐走過去躺好,發現呂義已經躺到了另一張床上,還沒等他說話,石頭就走過來說道:“師弟,沒事的,忍一忍就過去了,第一次有些不舒服,後面就好了。”
“什麼意思?”李豐聽石頭說這話就不像好話,正想起身掙扎,石頭卻不知道從床上的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副手銬腳鐐,將他結結實實的捆在了床上,連脖子上都扣上了一圈鐵環!
“搞什麼?”李豐發現自己被捆在床上根本就動不了,忍不住喊起來,張龍拿著一沓黃裱紙走過來,隨手扯過一張椅子坐下不耐煩的喊道:“喊什麼喊什麼?有什麼可怕的?男子漢大丈夫還怕這個?”
沒等李豐說話,張龍拍了拍石頭的肩膀:“去幫你師伯,他經得起折騰,你師弟是個雛,萬一被你給弄死了就不好了。”
李豐聽到這話只覺得菊花一緊,他聽張龍這話不太對勁啊,怎麼感覺張龍像是要奪走自己的貞操一樣?
“看什麼看?忍著點啊,一會就過去了。”張龍手裡捻起一張黃裱紙,在旁邊的水盆裡沾溼了之後輕輕的糊在了李豐的臉上。
“唔唔唔……”李豐被打溼了的黃裱紙糊在臉上,連話都說不出來,口鼻處全是溼潤的水汽,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李豐這才明白過來,什麼狗屁金紙糊佛面,敢情就是要悶死他!
李豐不自覺的就要掙扎,但是他的手腳和脖子都被死死的捆住,想掙扎也掙扎不了,李豐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但是隨著糊在臉上的黃裱紙越來越多,漸漸的李豐連呼吸都是一種奢求。
慢慢的,李豐只覺得自己彷彿完全被浸入了水中,自己的口鼻已經汲取不到一絲一毫的氧氣,可是他就像一隻上了岸的魚一般徒勞的大口呼吸著,他從未感受到氧氣是如此的珍惜。
李豐只覺得自己的肺都快要炸了,哪怕不用眼睛看他都能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是臉色極紅,估計脖子上的血管都該暴起來了,他的意識已經變得一陣陣的恍惚,之前經歷過的事已經如同走馬燈一般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是要死了嗎?媽的,老子還是處男呢……”李豐的意識已經慢慢的消失了,眼前已經全是漆黑一片,在李豐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刻,是趙依依那張俏麗的臉……
“喂,喂!別裝睡,趕緊給老子起來趕路!”
李豐睡得正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屁股上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李豐睜開眼望去,卻發現是一個身高五尺,青面獠牙的鬼正拿著一隻鞭子怒視著自己,它身上穿著的是有些類似於古代衙役穿的灰色衣服,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差”字。
“你幹什麼?”李豐怒視著那矮鬼,矮鬼冷笑一聲說道:“還挺橫?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你敢在這裡撒野?”
李豐下意識的往旁邊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居然是躺在地上睡著的,路的左邊一片一望無垠的黑色平原,右邊則是一條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河,大河中偶爾有透明的鬼魂浮起發出哀嚎之後又沉入了水底。
“這是……陰曹地府?”李豐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被張龍金紙糊佛面直接給整死了,敢情過陰就是先整死你再讓你去陰間啊?這尼瑪坑爹呢這是?
見李豐明白過來,那矮鬼抽了手中的鞭子一下說道:“明白了就好,老子是專門接引你們的鬼差,告訴你,要是再敢鬧事老子就直接給你踢到忘川河裡去!”
李豐皺著眉頭看了鬼差一眼,這鬼差的實力很弱,甚至連陽間的一些厲鬼都比不過,憑什麼能壓送靈魂?
往鬼差的身後看了一眼,他的後面已經有二十多個鬼魂正在那裡戰戰兢兢的排著隊,鬼差神氣十足的戳了戳李豐的胸口:“去最後面站好,排好隊,不許鬧事!”
李豐轉頭看了看,也沒看到呂義的靈魂,便聳了聳肩站到了隊伍的後面,反正現在這隊伍也是停在這裡,就權當是等呂義好了。
見人差不多了,鬼差笑嘻嘻的將鞭子盤在自己的腰間拍了拍手:“好了,都聽本大爺說,現在把你們的買路錢都給我交出來!”